辛启峰在南楚县火车站上班,是个临时工,负责装卸货物,也算是有份稳定的工作。
刘红梅没工作,不过批些香烟零食等拿去火车站售卖,县城火车站比较小,来往的旅客不多,所以生意很一般。加上她做生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喜欢和在县城结交的一群妇女碎嘴闲聊浪费时间,有时候每天挣的钱还不够她自己吃喝。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坚持天天去县城,装得自己很忙碌勤快似的。偶尔也在队里吹牛皮,炫耀她做生意挣了大钱,让很多无知的妇女都信以为真,背地里都在羡慕她能干。
连谭彩云都相信她做生意挣了钱,所以农忙时节她若是不来干活,都不会数落说道她,可这也引起了另外两个妯娌的嫉妒和不满,背后也会经常酸言酸语几句。
辛蔓将衣服快速晾了,进后边柴房里拿了刀和背篓出门,辛启峰和刘红梅没说什么,以为她是如同寻常般去打猪草了,只有她自己和龙太子知晓,她现在是去山里淘宝了。
“海燕,起床了,快点起来吃早饭,跟爸妈一起去县城找工作。”刘红梅在门口重力敲打,扯着嗓子喊辛海燕起床。
见屋里没回应,刘红梅又加大了力度:“砰砰砰...”
依旧没人应她,她眉头一皱,用脚踹了几下,声音也更尖锐了,“海燕,海燕,快起来,我们得出门了,赶快起床坐我们的单车过去。等下去城里找下工作,若找不到就和我去火车站卖货挣钱,时间不早了,快些起来吃早饭,再晚点你爸爸上班要迟到了。”
屋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刘红梅立即转到窗户边,用力将窗户推开,头探进去。
见辛海燕在呼呼大睡,打着大鼾,四肢仰躺着,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扬着笑容,还流着口水,睡姿豪放得很,她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突了突。
辛海安从柴房里拿了竹筐和扁担等出来,也打算要上山了,见妈妈脸色铁青的喊叫都没任何回应,他走过去,透过窗户看到里边的情况,朝屋里吼:“辛海燕,你聋了,妈妈喊你起床了。”
床上的辛海燕总算是听到了声音,眼睛都未睁,嘴里不满的回骂一句:“一大早叫魂啊,我还没睡醒,别来吵我,滚。”
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辛海安被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心喊她起床,却是这样对待他这个二哥的,他牙齿磨了下,一个字都没再说,气呼呼挑着竹筐出门了。
刘红梅觉得大女儿这态度过了点,见儿子铁青着脸离开了,她也没追上去安慰一句,等儿子离开后,又趴在窗户口继续喊:“海燕,都什么时候了,快点起来,跟我们去县城找工作。”
被接二连三的影响睡觉,辛海燕的态度更不好了,侧身过来,朝着外边大吼:“我已经说了,我还没睡醒,不要吵我。我今天不去县城找工作,明天再去。”然后将床上的小毯子捂到耳朵上,继续呼呼大睡。
辛启峰从客厅出来,朝辛海燕屋里吼了一句:“让她睡死在家里。”
若不是怕上班迟到,他今日定要抽她一顿了,也不等刘红梅,推着单车出门,脚一蹬,赶着时间去县城了。
辛海燕听到外边爸爸出门的声音,眼皮翻了翻,没睁开,继续和周公约会去了。
刘红梅满心烦躁的将窗口关上,她今日刚好和在县城认识的一朋友要谈点事,前几日就约好了时间,她为了不迟到,也没再喊辛海燕了。她回到客厅里将粥喝完,连碗筷都没收拾下,也骑着自己的单车出门了。
至于昨晚上那洗了后又弄脏的三大盆衣服全扔在院子里,没一个人理会,又拉了不少鸡屎的院子就更没人扫了,分派给辛海燕喂养的猪也饿得嗷嗷叫唤着。
阳光温热,岁月静好,树影阑珊,生态自然。
辛蔓完全没管家里的破事,她已经带着龙太子来到了安山大队附近最高的山峰龙峡山山脚下,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