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摩挲着他的肌肤一样。
谭华策的手指还勾着钥匙扣呢,在鹿途面前晃了晃,似乎是在非常认真地询问她,“那这个呢?”
他面上满是愉悦的笑意。
不是玩味,也不是轻浮。
是那种男人问女人,你想让我把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鹿途接话,“这个呀,那就挂在你的书包上,就是那个黑色书包,你去图书馆经常背的书包。”
她还特地补充说明着,生怕谭华策随随便便挂错了书包。
“听你的。”
他的音色干净澄澈,像山涧流水,像和田白玉,不同于他外表的那种深沉孤绝。
前世,男女之间流行送定情物件。
谭华策是鹿途父亲身边德高望重的人,时刻叮嘱着她,她贵为公主,身娇体贵,应当好好保护自己的私人物件,万万可不给有心之人可乘之机。
鹿途很听话,却不知她是在一步步地走进谭华策为她织造的网。
她终是要成为他的笼中雀。
谭华策手上仍旧勾着钥匙扣,微微俯身对鹿途说,“走了?”
像是陈述句,也像疑问句,但更多的是反问的意味。
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难舍难分,男生故意询问女生的意思,其实心里也不想走,想要多待一会儿。
鹿途没说话,动作先一步做了出来,她勾了一下谭华策外套。
谭华策又逼近了她几分。
两个人这个样子,从某一视角看,像是相拥的样子。
鹿途可以闻到谭华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那味道,很好闻。
让鹿途莫名觉得熟悉。
像是上辈子就闻过一样。
谭华策似乎也没有要问她要意欲何为的意思,似乎是在等着她开口说话。
鹿途静了几秒,迟钝了一会,嗫嚅着开了口,“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她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说,谭华策欠她一个人情。
这显得她很小气,很斤斤计较。
为了不让她的人设崩塌,她巧妙的换了一种说话。
谭华策愣了下,思索着她在说得是哪件事。
见他没有立即回应,鹿途的心一揪,以为他忘了,带着几分着急,“就是在公园那次,你答应我的。”
末了还夹杂着委屈控诉的意思。
鹿途都想好了,要是他真忘了,不认账。
她就踮起脚,咬他的嘴,狠狠地咬,咬完就跑。
谭华策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那流转在嘴角的愉悦似乎是发自心底的,连往日里眼底的冷冽都融化了,深深的眸子里是一汪春水,柔情蜜意的,垂眸看着炸毛的鹿途。
鹿途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谭华策。
见他这么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印象里的谭华策是冷淡的、疏离的,不近人情的。
不会笑更不会哭。
淡漠得像除却七情六欲、四大皆空的高僧。
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像一座永远都不会融化的冰山。
“记得。”谭华策揉了下鹿途的发顶,“会对你负责的。”
鹿途显然没料到谭华策这回这么上道,竟然肯对她动手动脚了。
那句“会对你负责的”,似乎不仅仅是在说那件事。
好像是在给鹿途一辈子的承诺一样。
就好像,谭华策已经把他和鹿途的未来想好了一样。
鹿途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笑着回应他,“那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谭华策并未转身离去,而是问她,“想好让我怎么负责了吗?”
鹿途一愣。
想是想好了但没想好该怎么委婉表达。
她故弄玄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谭华策轻笑了声,转身走的时候,沈清正好在对面,他的眼神冷淡的掠过。
那一简单的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