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寺的到来只是一个小插曲,鹿途早有预料,只是她也找不到太过于柔和的方式来去回应秦寺。
走的时候,秦寺的脸冷得掉冰渣,眼眶泛着红,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他双手攥拳,青筋暴起,走出餐厅的时候撞到了人都不带回头的。
被撞得踉跄的季行忍不住地在心里骂了句娘。
他扭头看急冲冲走去的背影,确认了是谁后,吐槽道,“这秦寺咋回事啊?吃枪药了,一副干架的架势。”
秦寺在谭华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特地留意了下。
那神色,他熟悉得很。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无奈与爱而不得的痛楚。
前世的他就是如此。
死后一抹魂魄在鹿途身边萦绕着,眼睁睁地看着鹿途再嫁秦寺。
见秦寺这么难受,谭华策心里暗爽。
季行见谭华策不搭理他,便问,“你不说话,偷笑什么呢?”
谭华策的笑意并未敛去,依旧明晃晃地挂在嘴角上,淡淡地瞥了一眼质问的季行。
那眼神没有说话,却又说了太多话。
得里嘚瑟的含义太过于明显,仿佛在说“我乐意”、“帅哥的事,你少管“”。
季行更加不明所以,嘟囔着,“娶媳妇了?乐成这狗样子。”
谭华策进了餐厅了,没去搭理聒噪的季行。
苏茴最没耐心,最烦等人了。
等得还是男人,这个男人,真是好大的一脸。
她在心里默默地把谭华策祖宗十八辈都问候一个遍。
就在苏茴纠结着要不要让鹿途给谭华策发个微信暗示一下的时候,鹿途小声喊着她,暗示她看门口。
苏茴等得都蔫了,恹恹地看过去。
在看到谭华策的身影时,瞬间清醒,瞪大双眼,忍不住激动,“谭导演终于来了。”
鹿途本能地看过去。
心里的期待得偿所愿。
谭华策和季行并列而进,两个人闲谈着,边走边说,相比较季行的和颜悦色,时不时开口蹦出来几个字的谭华策显得愈发冷淡,神色漫不经心的,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季行的问题,眼神一直在餐厅里流转,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寻找着什么。
“你这抽哪门子风啊?来餐厅视察工作啊?”
“来看看。”
“餐厅有什么好看的,又没有佳人相会。”
“是吗?”
他声音澄澈,带着几分笑意。
几分得意的笑。
谭华策定住了,看着卡座处的鹿途。
她的视线向他投来,带着几分懵懂的澄澈,素净的针织衫上衣里面是件一字领的吊带,白到发光的颈夺去了谭华策所以的视线,锁骨藏在针织衫下,若隐若现的诱惑。
怪不得会有人投稿想要要微信交朋友。
季行顺着谭华策的视线看过去,差点跳起来,“嚯,怪不得你这么着急来餐厅呢,还真有佳人相会啊。”
他想起刚才秦寺怒气冲天的走出餐厅,一副准备杀人的样子,再看看餐厅里安安稳稳坐在卡座上的鹿途。
季行突然觉得故事变得有趣了。
谭华策和季行端着餐盘,非常识趣且本能地和鹿途、苏茴坐在一起。
就在谭华策在鹿途对面坐定的时候,鹿途脑子里突然炸开一朵漂亮绚丽的烟花。
谭华策的视线和鹿途对上。
鹿途的心“砰砰——”地跳着,她的心就像是一瓶滋滋冒气泡的桃子汽水,粉嫩羞涩间克制着将要呼之欲出的热恋。
暧昧与情愫在两个人对视的视线上瞬间增生,二人都对今天的谣言心知肚明。
此刻大胆张扬的对视,是对彼此的试探。
苏茴见两个人之间直冒粉泡泡,递给季行一个眼神,识趣地拉着季行这个大电灯泡离开。
鹿途觉得四周安静极了,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