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太像胡说八道。
毕竟再怎么爱显摆厚脸皮的人也不能没脸没皮地直接造谣小姑娘高中就暗恋他吧。
但就鹿途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能忍得了这么久吗?
谭华策这狗该不会是被诓了,心里还洋洋得意着呢吧?
季行谨言慎行着,“这鹿途面对您这样的美色还挺能忍哈。”
他也搞不懂是鹿途耍谭华策玩呢,还是谭华策这清高狗自己看上人家了嘴硬不承认编出来这么一个故事。
听到季行这么评价鹿途,谭华策心里也是点头赞同着。
鹿途的确不是那么能忍耐的人。
前世在小皇帝登记一年有余后,便迫不及待地赐他毒酒,以防覆朝的预言成真。
“她担心影响我学习。”
“……”
谭华策想起了昨晚,鹿途在药店门口对他说得那通话。
虽然真诚度有待考证,但能看得出下了不少工夫。
遣词造句上都文绉绉了。
季行怎么看鹿途,都觉得不像那种搞辛酸暗恋的安静内敛女生。
反而更像是拽高岭之花下神坛的娇纵大小姐。
身为好哥们儿,他就勉强理解下清高谭华策嘴硬不承认先动心,非得编出来这么个暗恋故事为自己找回所谓的面子。
裁判员一声清脆的哨声响起,季行匆匆跑上了赛场,与此同时,秦寺弯腰对鹿途耳语后,也跑着进了场。
鹿途对篮球赛不怎么感兴趣,见硬拉着她过来的苏茴精神头也不是很高昂,便对她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谁而来呢。”
苏茴故作神秘地对她耳语,“看你斜后方四十五度方向。”
鹿途看过去,正巧对上谭华策偷来的目光。
那视线,不像是不小心撞上的,倒像是蓄谋已久的巧合。
谭华策四周大多空着位子,他身上仍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连身边的书包都是清一色的黑,额前的碎发过滤掉深深双眼皮自带的那种多情与柔和,折射出清冷与疏离,指尖慵懒随意地垂着,没什么感情外露,有着寂寥的孤绝感。
不知为什么,每当鹿途看到谭华策一个人置身于喧闹之外时,她就忍不住地想要到他身边去。
为他带去一方喧闹与烟火气。
鹿途没有像电视剧里羞怯不已的女孩子一样红透了脸,只是咬唇笑着冲谭华策打了一个招呼。
谭华策接收到,淡然地点了下头,状似无意地将视线转移到篮球场上。
苏茴看着这俩人在人群里眉来眼去,拉丝暧昧着。
她戳了戳鹿途的手肘,“来值了吧!”
鹿途不置可否地笑了下。
其实,她本来没指望能在这场篮球比赛上遇到谭华策。
她有直觉,谭华策这人很怪,不同于秦寺、季行这类恣意洒脱的同龄人。
他身上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老成内敛,他的灵魂仿佛藏匿在幽静竹林深处,引得鹿途发自本能地步步靠近。
苏茴压低声音,对鹿途说,“这哥们儿,看似陪好兄弟来的,实际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珠子总是往你这瞟。”
从比赛一开始,苏茴就注意到了谭华策,一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还真没想到,高岭之花的小动作真让她抓了个正着。
鹿途半信半疑。
不过,谭华策那眼高于顶的清高样儿倒也是能干出来这种不经意偷看事的人。
苏茴为鹿途担忧着,“不过啊,鹿鹿,你这还没攻略到手,就遇到劲敌了。”
“???”
这看台上的姑娘们眼珠子都往篮球场的肌肉男身上使劲。
而苏茴一心观察鹿途的未来美好爱情局势了,为好姊妹可谓是殚精竭虑、两肋插刀。
“舞院的沈清。”
鹿途愣了两秒,对苏茴说,“去年元旦晚会古典舞独秀的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