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也算是半个系花,不敢在校花面前卖弄,但在一个男人面前,她还是敢散发着属于自己的魅力的。
她红着一双眼,看似柔弱无骨的样子,一手扶着树干,似乎这样才能站稳,“谭华策,我胳膊疼。”
鹿途伸出刚才被谭华策紧紧握住的右腕,借着微弱的月光,呈现在二人面前。
那右腕肌白胜雪,此刻沐在月光之下,便愈发白的晃眼。
那五指抓磨过的指印也是清晰可见的晃着谭华策的眼。
他一手握住鹿途的脖子,一手钳制住她的胳膊,实属出于他的本能自我保护反应。
却不料小姑娘的皮肉如此嫩,轻轻一握就红了一片。
谭华策只道,“我去买药。”
鹿途:“……”
谁要你买药啊!
我在撩拨你,而你一直在想正经事。
真是个带不动的!!!
鹿途眸光闪动着,在盘算着别的主意。
好不容易和谭华策扯上关联了,她可不能轻易放弃。
必须借题发挥一波。
就在她咕噜咕噜直冒坏水的时候,她脚边的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小动物溜过。
鹿途吓得直接跑到了谭华策身后,熟练地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搂着他的腰,从他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娇气得不行,“谭华策,我害怕。”
不知为何,鹿途总觉得她和谭华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熟人之间的语气。
这并不是她故意矫情为之,而是她发自本能的。
屹立不动的活人雕像谭华策这才流露出点情绪,但不多。
语气很淡,“走了,松开。”
甚至很强硬。
从鹿途下意识躲在他身后,握住他的腰,说怕时,谭华策的眼底里的浓黑愈发翻涌得剧烈。
他几乎都要把持不住了。
鹿途不是死缠烂打的,识趣的松开了手,但还是本能地靠近谭华策,似乎这样会让她安心些。
谭华策见鹿途活蹦乱跳,手腕搂他腰时更是力量十足,不像是受伤的娇弱样子,便想着折身离开。
鹿途似乎发觉了他的心思,有些过于明显地着急挽留,“嗳,谭华策带我买药去。”
她担心谭华策一溜烟的跑了,抓住他的手腕。
昏暗的小树林,谭华策淡淡地“嗯”了一声。
鹿途内心极其嫌弃地撇了撇嘴。
多说一个字会死吗?
面前站着像她这样的天仙绝色,竟还冷淡到岿然不动。
她拉着他的手腕不放,提醒着,“现在校医务室关门了。”
“去外面。”谭华策不经常来学校,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历史系的独栋教学楼,连餐厅都不经常去,因此便信了鹿途胡诌的瞎话,见鹿途拉着自己不放,带着几分疏离道,“放开吧。”
“……”
这回,说了六个字。
但一半的字都在排斥她。
鹿途假装乖巧,识趣地放下了自己的咸猪手,又在昏暗的小树林里借着外面的光线,故意做个可爱娇羞的动作。
谭华策似乎是料到了一样,非常及时地转身往前走。
没心思去观赏艺术系系花的孔雀开屏行为。
一阵小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梅园里滔滔不绝的泉水发出的声音更加惊悚。
鹿途抓紧追上谭华策,抓住他的衣角,“哎呀,慢一点,我害怕。”
她骨子里总是带着些南方姑娘的娇嫩,说起话里总是有一种撒娇的调调,有时甜得发齁。
谭华策心里念着经文,忽略着鹿途的存在,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过往的事情。
两个人出了校门,打了一辆车去附近最近的药店。
到了药店门口,鹿途的手机响了两下,本不想去管,不懂事的手机又一大串消息轰炸着。
她顿住了,像是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