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公主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个卧房之中,颇为惊讶,摸了摸疼痛的头,才想起刚刚所发生之事来,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周星子就立在屏风之外,听到响动,跪地请罪,“求殿下惩罚!”
永乐公主长叹,摆摆手,疲倦地道一声,“罢了罢了!”
周星子这才站起身来!
永乐公主整理下思绪,又交待道,“事情不能拖了,命人今日之内,就得把所有种子种下土!”
周星子一声“是”,便领命而去,去了永乐公主的书房,那里有个小暗室,暗室里有两罐种子!
周星子一走,张野进了屋来,无声的替永乐公主穿衣梳洗。
“你说我的药丸哪里去了?”
忽然听永乐公主这么一问,张野却也并不慌张,意有所指地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你刚晕过去,药丸瓶就在纯郡王脚下找到!”
永乐公主瞟他一眼,见他依旧如故,一副咸事不管、淡事不探之态,便不再多问他!纯郡王此人,若是安分守己的,想来也活不到今天!知他有自己的小打算,只是没想到竟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如今的她,中了迷药没及时吃下解药,是个麻烦!也因如此,她更不能对纯郡王痛下杀手,再怎么样,他都是她唯一承认的独苗侄子!
这时,内侍扯着公鸡嗓子在门口禀事,“禀告殿下,吴总兵和皇叔祖,领着一群百姓进殿了。”
都不经她同意便进吗?永乐公主一愣,皱了眉头,“所为何事?”
“奴才,奴才不知,只知他们在府门口遇到一块了。”他哪有不知,只是不敢开口,以免大不敬罢了!
永乐公主更加不喜,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下人嘛!没一个有用的!只能出去亲自瞧瞧了!
张野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一脸有好戏看的兴味,挤眉弄眼的,好不滑稽!
勤政园,乌泱泱站了数十百姓,十之八九老弱病残,既畏缩却又到处打量,果然是乡巴佬进城,就这么迷了眼!
立在人群之首的,是吴总兵,坐了永乐公主主座的是元亨!
元亨这位皇叔,尽管强势,但极少嚣张地反客为主,今日这情形,难道是知道她想让他万箭穿心!永乐公主有些心慌慌了!
张野扶她坐在次座,才淡淡的开口道,“皇叔今日无事就好,永乐还担忧着呢,只是不知大家是为何而来?”
元亨瞟她一眼,懒得跟她做面子功夫,便看向殿中百姓!
百姓纷纷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草民等状告永乐公主草菅人命,杀无辜百姓于北城门下,那真真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见者泪湿,闻者伤心……”
永乐公主有点懵,忙忙摆手,道,“等会,等会,啥尸横遍野?何时之事?谁人所为?”
果然,她尚不知此事!
张野忙凑近她耳旁,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永乐公主越听越觉得大事不好,若是早点知道,她还可以想法把这屋子里的人给灭口了,可是如今,她十分被动呀……
“乡亲们快快请起,此事本宫不知,这一耳闻,着是心惊胆颤,他们两怎能做出此等禽兽之举,本宫定不轻饶!”就算如此,永乐公主依然想混过去,不轻饶是得多不轻?
“我说永乐不会徇私吧,那等会永乐将杀人凶手交给百姓处置便是了,少陪!”元亨以退为进,起身欲走。
白志水一急,再次跪于人前,“皇叔祖慢走一步!”
“哦?”元亨兴味地看看他,又看看永乐公主。
永乐公主这才注意到,人群里有这么一位清秀俊雅的公子,跟记忆里的那人是越看越像!只是不知,“公子有何事?尽管直说,本宫也能为你作主!”
“永乐公主,您该是做不了自己的主!咱们来数数您的罪行!就算今日城门之事,并非你指使,但也是你平时对他们的纵容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