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却也只是来看看利贞是否受委屈,见她无碍,又回元亨身边去了。
利贞见午宴还差一会,又看着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喜气洋洋的公主府,决定还是先去看了如莲。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此情此景,如莲定是不好受!
杜若生小院门口的牌匾依然写着:奴才与狗不得入内!
利贞轻笑一声,进了院来。李涵在院中迎她,问她这块牌匾的由来。
李涵便道,“昨日,永乐那厮派一内侍来过,之后小青不知怎的就丢了,便立了这么一牌匾!”
“原来真是永乐公主想借刀杀人,还真是人面兽心!”
“因为小青,杜若生上次与那周星辰有冲突,她定以为,周星辰之死与杜若生有关!”
“呵!她还真敢想!如莲如何了?”
“又是风寒,又是伤,不太好。”李涵说着,领利贞去了耳房。
果然,如莲苍白的脸色,嘴唇干紫,神情憔悴而倦怠!利贞心中难受,这世间里的人,苦不过如莲和玉霖吧!
“无碍,皮肉之苦是能愈合的,在这里,有李涵时不时陪着我,反倒觉得安心、踏实,该是我最幸福的时光之一了!谢谢你,贞贞!”
“谢我干啥?是应该我谢谢你才对呀!”
“谢谢你把朋友分享给我,如果不是你,杜先生不会给我看病,李涵也不会陪我!”
“什么傻话,那是因为你好,他们才接纳你,与我无关!你要学会认识到自己的好,这世间,只有纯郡王是有眼无珠的!”
如莲“呵呵”的笑了,之后是“咳咳”几声咳嗽,她推开利贞,“杜先生说我这风寒比打伤更重,你离我远点,免得过了病气给你,如今你是双身子之人,要保重!”
这么一说,利贞都进退两难了,李涵忙拉她一把,退至屋中的椅凳上坐下。
“别去什么宴会了,就留在我们这用膳,等会该是还有得乱。”
利贞却想着,她就得趁人乱时,去查事,既然那淫贼不是稷公子,难不成真是驸马爷?
这东元朝的主子爷,也就这多了呀!看来十有八九是驸马了!利贞的心情,瞬间一落千丈!
“我还有点小事忘了办,等会再来用膳。”利贞决定速战速决。
离开小院,利贞直奔弄璋院!院中静谧,今日除了前院正堂,勤政园,以及花园、百花园和庆平院,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进了弄璋院,连守门的禁卫都不知所踪,院中十分萧条,地面的积雪未扫,来来回回被踩得坑坑洼洼的。唯独那棵树下,代雅母子死过的地方,没有任何脚印靠近。仿佛那地儿还摆着他们母子的尸首,盖在他们身上的是白布,而非白雪!
这般想着,利贞打了个冷颤,只敢蹑手蹑脚地从廊下溜过,朝驸马的正房去,屋中亦是悄无声息,似乎空无一人。推门而进,果然无人,既然如此,那就先寻寻驸马的衣物,看有没有旧衣服是后腰处有伤药痕迹的!
衣匣子中翻箱倒柜,毫无收获,人家的衣服干干净净的,除了熏晕人的汗渍!这时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像是被人追一般,匆匆推门而进,又“啪”的一声将门急急关上!
隔着屏风,尚且看不清是谁人,但利贞危险了,还不躲起来的话!看一眼眼前拉开衣柜,利贞不假思索地躲了进去,刚合上柜门,屏风外的人挪了进来。
是一男一女!利贞都认识,季雨和赫塞堂,两人正你侬我侬,你情我愿。
“换个房间吧,赫大人。”
“放心好了,驸马去了问柳院,一时半会回不来。”
“可万一他回来了?”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抓奸在床,哪一次他拿我们怎么样了?”
“可……”
“放心放心,你和纯郡王能来,就不能和我了。我能给你个种,他们元姓的,不一定有种。驸马目前还少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