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说简单也简单,就是有人私设妓院,私下接活,意外导致黄山贝性命不保,只要将屋子主人寻出来便是了。
屋主一寻出来,只是个城中老妪,纯郡王却是不信了。能牵扯朝中官员,且有回纥毒虫,若不跟他姑父有牵连,他也会让姑父与之有牵连。
当下又命人将附近的院子一查,同样的情况竟然还有两三处!且院主同样只是些,无依无靠的老妇人、老爷子!
这可就不同一般了!纯郡王挑起眉头笑,他觉得自己能彻底把姑父拉下马了!
衙门明镜高悬的大堂之中,纯郡王惊堂木一拍,大喝一声,“打。”
衙役们自然举起板子就要打,想来跪着的众多男男女女该是免不得一番皮肉之苦了!
这时,门外骚动,人群中有人细说,“是驸马吗?”“是,是驸马来了!”
纯郡王眉毛又挑了起来,没想到姑父这么沉不住气。
果然,驸马亲自来了,他一来,立在大堂之中,正义凛然地坦白,“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四处院子都是本驸马所有,里边的女子也是以‘乐公主’闻名,自然有不服你们公主殿下的官员,前来我这寻花问柳咯。”
难怪说领头几位女子那么面熟,敢情都是与皇姑想象!纯郡王心中一阵恶寒,亏得他满脑子都是那些美女的赤身,岂不是对皇姑的亵渎?
“皇姑父,您这可是大罪了,不能轻易为他人担罪呀!”纯郡王起身,一副担忧之状的劝说驸马爷!
“是老子做的,又如何?被那悍妇压制久了,还不能让老子有个消遣?说到底,还不是被她逼的!她一个女人,凭什么做土皇帝,不只是老子,满城百姓和大臣都是不服气的。老子就这么干了,以后还会光明正大的,将‘乐公主’开设分号,往全东元朝去。她若无意见,便罢!若有,她倒是将权交出来,给满城百姓一个交代!”
纯郡王暗暗叫好,若皇姑这时候交权,他才是最得益的!但他面上却是忧心仲仲,诚心诚意地劝说,“皇姑父,这又是何必呢,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跟皇姑好好谈一谈,或许是有误解呢!”
“哼,自古女子执权,家族的下场就很惨,她害得我府里阴盛阳衰,子孙无望,她还想咋样?最毒女人心!”驸马说完,拂袖而去,根本不给纯郡王面子。
纯郡王看着他嚣张的背影,暗恨的咬牙切齿。但想了想,此案只能拖,“证据尚且不足,过几日再审!”
围观百姓,早在驸马说他们不服公主时,就哄然而散!他们随遇而安,永安公主待他们倒不算暴政,公主虽然霸道、专政,但给他们的生活还算安逸!如今被驸马拖下水,能不溜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