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莲的心已经死了,她想她也该死,若非那份不甘,若非想为族人苟活,若非还有些非分的妄想,她现在就该去死。但当她看到幺爷抱着利贞忽然出现时,她感觉她还有那么点希望!
所以,她怎么可以离开庆平院呢!
“殿下,求您厚爱。”如莲却是跪在地上,如诉如泣地求饶着,但多的话,却说不出口来。
利贞想了想,上前道,“公主,不是说腊月十二,纯郡王大婚吗?没几天了!这个时间点,如莲若搬出主院,还不知下人怎么糟践她呢?”
永乐公主脚步一顿,这倒真是她大意了!如莲成不了王妃和侧妃,夫人名号和尊严还是得给她。否则以后命格在她身上时,岂不是也不好控制!
瞟利贞一眼,轻叹一声,亲自将如莲扶起,安抚她,“你自小,皇姑和你母妃就最看重你,若非你身份不能显于人前,王妃之位非你莫属。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跟皇姑说,皇姑自是会帮着你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就算是王妃进府,也休想越过了你去。”
如莲回以大度的一笑,“皇姑安心,如莲自是知晓,此生,如莲只求有条命活着。”
永乐公主拍拍她肩膀,欣慰着,“总有一天,纯儿会为你的家人平反的,不管是任府还是纯王府!到时候再恢复你的王妃位。”
啧啧啧,这画饼的本领,果然是甩了纯郡王几条街。
如莲点点头,心中却是轻笑!
“行了行了,这两日打发人收拾好,你再回来住便是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竟然连凶宅都不怕,长安城里的世家女子就这么一点不好:死脑筋!永乐公主既已安抚住如莲,便没了多的心思留在这是非之地了。
如莲恭敬的行跪拜礼,“谢公主殿下成全,如莲今后定当,唯姑母是听。”
“嗯。”这还差不多,永乐公主欣慰地笑了,转身而去,临走前吩咐宫人,“替夫人收拾收拾东西就跟上,屏风下的东西不要去动。”
她难道还怕冻死驸马不成!笑话,敢打她永乐的脸,本宫让你有得苦头吃!
一内侍领着四五人应道,“是!殿下!”
另一内侍上前低声回禀,“皆是一刀毙命,像禁卫的手法,其他未值夜之人,皆中迷药,晕睡在下人房……”
声音渐小,人群渐去。
自此,利贞才算真正的松了口气,当她听说院中死了人时,她生怕是元亨动的手!
如莲转过身来,羞涩难当又复杂难名地望着利贞。
利贞看着她红肿的双目,并未表现出同情和怜悯,反倒感激地冲她点点头,仿佛刚刚两人疯子似的,狂揍昏迷中的驸马之事,没有发生过!
“我走了,有事找我。”利贞打着哈欠就要走,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马车中睡得太沉,醒来就在此地!
“刚刚抱你的是……”如莲的问话一半,见有人进来,只能止住,规规矩矩行福礼,道别,“那你路上慢点!”
利贞回百花院的途中,遇上不少下人,见到利贞如见到钱袋子一般!才知永乐公主甚至动用了禁卫,只差将公主府给翻了个遍。
嗯,就该时不时的给她造点麻烦!
利贞乐呵着回到百花院的陋室,元亨已躺在炕头!
“你知道公主府只有庆平院没查,才把我丢在那自个跑了?”
元亨轻笑,将她揽入怀中,“永乐身边有高手,我先避一避,知道你吃不了亏!”
“院中下人?”
“不是我,那山先生亲自动的手!他看到你和如莲将驸马绑了,就离开了!”
“啧啧啧,这条鱼,到底是哪条线上的?”
“左右不过那么几个人头。别管他们乱七八糟的,你只管心情好,吃得好,睡得好。”
利贞打个哈欠,实在很困,睡着前道,“嗯,跟猪一样嘛!我刚刚一路回来,他们看我更像钱袋子,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