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歌舞升平继续,上茶奉果的宫女穿梭其中,座上数人说说笑笑,跟王母娘娘宴蟠桃一般,其乐融融!
黄山二小姐时不时地,往身后瞟一眼搞怪的三人。如今那利贞和李涵,正围着她大姐,在研究她头上的金步摇,像没见过金子似的!鼻孔里轻哼一声,她还真瞧不上这两人。
这时,永乐公主开始作妖了,“上酒,本宫今日高兴,要同大家痛饮几杯,可不能不喝呀!”
利贞和李涵对视,看来这酒便是不能饮了!
黄山二小姐醒来的正是时候,刚好能接过宫女给她倒的酒。只是端着酒杯很是迷糊,不知该咋办,偏头见到利贞两人,顿时欣喜不已,笑嘻嘻地挥着她那只串满金手镯、金戒指的手。顿时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金器叮铃声!
利贞和李涵纷纷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表示不认识这个奇葩!
好在永乐公主不介意,而黄山家族的人已司空见惯,她这一出并未起多少波澜!
这时永乐公主已举起酒杯,“大家为国泰民安而干一杯。”
“谢殿下!”众人道谢一声,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利贞趁机将酒杯放下,端起案几上茶杯就要喝!
这时,忽然一只白到透亮的手,将她手中之杯抢走,“嘭”地一声就摔在地上,“喊我针灸针灸,却敢来这乐呵!”
殿内被忽然闯进来的这么一个雪白的男子,给吓得鸦雀无声!
“杜若生!本宫还没死呢!”永乐公主看着破碎在地的茶杯,心痛不已,差点就成了,不禁怒道。
杜若生走出人群,立在殿中,仔仔细细瞧着永乐公主,正色回着,“殿下再多找两个面首,日日消遣一番,便还能多活两年!怎会死?”
气得永乐公主一掌就拍在案前,他可真敢!众目睽睽之下呢!
杜若生耸耸肩,转身就坐在利贞和李涵之间,盘腿端坐在案几前,面色不善地冲利贞吼着,“今日你是我的病人,不能饮酒。”
利贞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今日一见,吓得缩缩脖子连连点头。尽管他确实是她找来挡酒防毒的!
永乐公主听后,轻笑,道,“既如此,便不用给利贞姑娘上酒了,你自便吧。来,我们再饮一杯,敬未来的王妃和侧妃。”说完,冲端着茶具立在门口怀洁使眼色。她不能喝酒,总不能不喝茶吧!
怀洁面色如土,却只能听公主之令,端着茶具就要往利贞方向去。忽然只听得“啼咚”一声清脆响,茶具滚落在地,摔了个稀巴烂!
怀洁一愣,忙跪地求饶,“殿下饶命,奴婢一时……”
“滚,没眼力见的东西!”话未说完,一个浑厚的男子声响起,同时一脚朝怀洁踢来,硬生生把人给踢出了殿外!
“他给你找来的!”杜若生悄声跟利贞说道。
利贞心安了,他人没在,影子却无处不在!
殿内再次静悄悄的,座位上几人心都吊到嗓子眼了,莫非今日不宜宴会!永乐公主看着打碎的茶具,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这茶就这么难送进利贞嘴里?
别人不知道,怀秋感觉自己今日一顿罚是少不了了,冲着来人背影斥责道,“大胆来人,求见殿下不等通传吗?一个个都这么无礼张狂的?”
来人冲门外怀洁“呸”几声,听了怀秋之言,转身,再一次朝殿内来。
永乐公主看清了,惊讶不已,“吴总兵,您这是有事?”
来人孔武有力,浓眉大眼,络腮胡子,黝黑肤色,怒气冲冲地走来。正是这张掖城所有将士的总兵吴攀民,此人百般武力,兵法不错。这张掖之内,若说谁还能与驸马的禁卫首领赫塞堂匹敌,便数这吴总兵了!
虽然他长得凶神恶煞,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总是乐乐呵呵、笑脸迎人,轻易不发脾气。他是粗人,规矩是少了点,但不至于在公主面前如此无礼!今日这般,定是怒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