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公主府注定不太平,特别是纯郡王的后院,尽管这院子里,只住了如莲和春梅两位主。
如莲院中闹腾了一天,晚上才停歇。但半夜三更时,春梅院中又热闹了。
春梅在夏梅和冬梅的服侍下,睡得正酣。忽听得门“嘭”地一声被踢开,之后莫名其妙的就被纯郡王的禁卫给绑了。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就不怕我告诉郡王吗?”春梅惊吓过后,脑子却是清醒的。
“春姨娘,我们就是奉郡王之命,前来捉拿背后真凶的。”禁卫头头,抱拳回道。
“什么真凶?”春梅很迷糊。
“买凶伤害小公子安危。”
“我呸,你们小公子长什么样我都还没见过,你家夫人的院在何方我还没摸清楚呢,就说是我害的他,他这短命鬼,还用得着我害吗?”春梅一直保持着的良好素养,也挡不住她破口大骂。
禁卫不理会她的挣扎,绑着她就关进了庆平院柴房。
如莲并不在此,她要守着她的孩儿,片刻不敢离开。纯郡王却亲自等在那里。
春梅如见了救命佛,当下哭唧唧地撒着娇,“郡王,他们竟敢碰我,您得为春梅做主呀,春梅什么都没做过。”
“呵”一声嗤笑从纯郡王口中传来,看着春梅如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冷血无情。
春梅眨巴着眼睛,张口欲说的话,吞了回去,她太了解纯郡王了,此情此景,说明她春梅已被他放弃。垂眸,眼泪迷糊着的眼前,浮现着纯郡王多少的甜言蜜语,哄得她找不着北,甚至不顾幼弟在皇后手中的威胁,她也选择了帮他隐瞒情报!却原来,都不过是他的一场戏罢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是聪明人,说说你肚子里的种哪里来的吧!”纯郡王坐在靠椅上,磨着指甲,忽然幽幽地开口问着。
春梅一愣,她以为,纯郡王是想将谋害其子的罪名安在她身上,没想到他开口却是问她为何怀孕,春梅不做声。
“你身孕一月有余,那时,我在敦煌,身上重伤,就算想给你个儿子,也心有余力不足呀。自己说说吧。”
“郡王,我身孕才二十来日呢,您记错了。”春梅狡辩着。
“哦,是吗?”纯郡王兴味地站起身来,走近春梅,蹲下身来,看着半跪半坐在地上的春梅,抬起她的下巴来,摸摸她脸颊,又看一眼她身上单薄的里衣。身段是真好,脸蛋也是真漂亮,皮肤是真滑嫩,只是可惜,脏了!
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摸过她脸颊的手,何其嫌弃,曾经知她是皇后堂妹时,就十分嫌弃。
春梅见状,崩溃在地,她败了,败给了自己!亏她还以为自己使使手段,就能成为郡王妃,如同他曾经许诺过她的一样,可她还没动手呢,就一败涂地了!原来,作为一个女子,就算是一生所爱,也不一定能得到的。
“说还是不说。”纯郡王决绝的口气中,龇牙咧嘴地蹦出这么几个字来。
听得春梅忘了呼吸,她知道,就算她说了,也不过是多一条人命,若不说,或许......抬头看一眼纯郡王,又似是在看他身后的山先生,却就是倔强的不开口。
纯郡王拿起鞭子就要冲过去!
山先生挡住了,道,“郡王,夫人和小公子在外面了。”
纯郡王退了一步,道,“行,你不说也行,那我们就谈笔生意,等会如莲问什么,你都承认是你指使的。本郡王保你一命。”
春梅几乎是不经思索,便答道,“好。”
如莲确实来了,禁卫为她开了门,她抱着小孩,立在门口,与山先生相视一眼,淡淡地问着纯郡王,“是春梅?”
纯郡王走了过去,一手扶住她,一手助她抱着孩子,点头道,“就是她,她以为把咱们的孩子害了,她就能母凭子贵,可以坐稳郡王妃之位。”
如莲看一眼春梅,知道她不是真凶,但见她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