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昭放下毛笔,不明的看过去。
管家站在门口禀道:“郡主,这人说是他家公子让送的,您看?”
宋卿昭看着那块熟悉的面具。
春江闻言快步走出院子,看了眼面具,打量管家后面跟着的那名小厮,皮肤黝黑,长相魁梧,往那一站就有种压迫人的气势,怀里拿着一块面具,虽隔着远,但隐约能看得清面具花样纹路。她走到宋卿昭身边,对她小声道:“是赌神戴的那块面具。”
宋卿昭淡笑了声,“你家公子可有说什么话?”
那小厮如实回禀:“公子并没有所言,只说让小人将面具当面送给郡主。”
宋卿昭扬眉,问:“面具是他的?”
那小厮回道,“是。”
宋卿昭嘴角微勾,眼中迸射出意味不明的笑,凝视了那面具片刻,挥手让春江接了过去,转而笑道:“替我多谢赌神。”
给她留一个纪念品吗?那人到底是谁?
送走小厮后,管家的脸色极其难看,犹豫着要不要去禀告长公主,入院门看宋卿昭对那个面具不怎么看重,松了口气,转身出去忙了。
宋卿昭玩闹了一上午,用午膳时,李勉来了府上,看到桌面上放的面具,眸光微敛。
“哥哥,你怎么来
了?”宋卿昭拿出原主喜爱李勉的那套,娇娇的出声,热络的给他倒茶,唤春江布上碗筷。
李勉看她笑的娇憨,无奈的摇了摇头,眸中冷光退去,进而的是温热,语气略带责备之意:“为何想到去赌坊玩?”
宋卿昭吃了块鱼肉,咀嚼不清的说:“赢钱给你以后铺路。啊……好痛……”
李勉轻敲了下她的脑门,佯装怒意的说:“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
“妹妹所言发自肺腑,岂是胡说八道。难道哥哥忘了在草场发生的事。”宋卿昭想起李勉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如果不是她立断拿了信物让军队前来,猎场里就多一具尸体了。
李勉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不过那些争斗的事太过黑暗,他不想脏了她的眼,故作轻松的转移了话题:“妹妹这些时日过的很有滋有味啊,先是帮刑部断案,后上赌坊赢利。”
他盯着她脸颊转了圈,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凑前看,疑惑道:“脸还是那张脸,为什么本事长了不少?你是遇到什么仙人指点,让你长本事了吗?”
宋卿昭被逗笑,拍掉他的手,“知道你不想我知道那些事了,我不问便是。转移话题都转的那
么没深度,浪费我表情。”
秋末的骄阳照进屋中,二人隔着桌对坐,桌子上的午膳用了大半。
李勉前脚走出前院,后脚就有小厮来了院门,说晏平澜来了,找郡主问事。
宋卿昭挡了回去:“就说我被关禁闭,不便见客。”
小厮为难的看向她,欲言又止道:“长公主说,既然是晏先生来找,那定是学术上的问题前来指导。”
学术上的问题?
她的便宜娘亲想的都是什么,脑洞那么大害死她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那个人,也没想出怎么能远离他,又能赚取分数值的方法。
那位来,可不是什么学术上的问题!
她跳了起来边往屋内跑边喊道:“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我看平阳的身体好得很。”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愣是逼停了她的脚步。
院内,气氛有些耐人寻味。
飘荡的酒香味弥漫院子每个角落,男人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丝波动,冷冽气息随着香味飘散,立在秋风中,他的衣角如镀了层寒冰。
院内伺候的婢女不明状况,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言论。
宋卿昭知道对方肯定有事找她,搓了几下脸颊让自己清醒,朝春江一众人挥
了挥手,一言未发的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