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然没能真的打败他,但他虽然说了不会留手,也不可能真的让她受重伤,仅仅是那些血痕已经令他心不忍,现下他又要顾着形象,又要顾着不重伤她,哪里还能游刃有余?
他终于始『露』出丝丝破绽,芙嫣心里道自己胜之不武,却也不在,丹田的火烧得她血脉偾张,一道道火焰袭向谢殒,将他束发金冠也击碎,他长发倾斜而下,在夜空扬起飘逸弧度。
谢殒道不能继续下去。
他先一步回到崖边站好,抬眼望着追来的芙嫣,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给她让位置。她却踩着地面轻盈地跳跃几下,直接来到他面前,抓住他掩着衣衫的手,使劲按在了后的石壁上。
谢殒的人也重重撞在了石壁上,他散着满头乌发,垂眼去看将他禁锢在此的姑娘,她戴着他雕的血玉龙簪,长睫飞快地扇动,绮丽的丹凤眼里蕴满了炙热的情绪。
她的呼吸急促,好像是打斗得累了,也好像是因为别的什么。
谢殒去看她的眼睛,掩在长睫下直白的情绪炽热滚烫,他想看不懂难。
芙嫣以为他的反应会是推她,回屋室里,但没有。
他很冷静地说:“赢了。”
芙嫣眼底迸发光彩。
“乘胜追击做得很好。”
“……不用逗我心。”芙嫣一笑说,“我道自己不可能真的赢,是顾虑太多,我投机取巧罢了。”
“赢了。”他却神『色』认真,一字一顿道,“别人我不,但我于,永远只会是手下败将。”
因为他永远会顾虑,所以永远不可能真的战胜她。
芙嫣丹田火焰更胜,她烧得很不舒服,皱着眉哼了一声。
谢殒道她这是为什么。
她体内封印着属于上神的修为,历劫身根本撑不住。之前灵根驳杂时还好,如今全涤净了,本身的修为加上封印的修为,那脆弱的丹田已经快要承载不住了。
藏叶突然出现,在不远处隐去身影,只有谢殒能看见他。
“帝君该让女君去找战神。”藏叶苦口婆心,“您才恢复一些身体,别『乱』来了,战神的历劫身也是纯阳之体,可以为女君缓解痛苦,这本该是他们之间的羁绊,女君需要战神。”
谢殒一道金光打过去,藏叶痛呼一声消失,芙嫣奇怪地望过去,问他:“怎么了?”
“无。”他看着她,四目相对,凝滞片刻,极为直白道:“想要我?”
芙嫣烧灼得痛苦不堪,因他这话心头一跳,用表情无声回答了他。
谢殒看见,又问:“别人可以吗。”
她愣了愣,下识道:“什么别人?”
谢殒没问下去。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也怕真的继续深究下去,她会说出“若是不渡在,自然轮不到他”之类的话。
他她这句“什么别人”是不要别人的思了。
谢殒干脆利落地说:“来。”
芙嫣的眼睛跟着丹田的火一起烧了起来。
他握住她的手拉向自己。
芙嫣口欲语,他却道:“别说话。”
他低下头:“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