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
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芙嫣将最一本记录放回书架上,她又想到谢殒为何要记载这些东西。
因为他是天煞孤星吗?
强大的天煞孤星,既无法割舍又不敢接近,所这方法“关注”着他,掌控着他。
像是将他当做需要监视用的某秘密武器。
芙嫣自心底生出一股厌恶。
若她是谢殒,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对待,像坐牢一样待在这里罢了,还要日日写下自己做了什么。外面出了事要他出去解决,回来之又是一个人被迫毫无隐私地展『露』自我……为什么?何必呢?为这样的人,这样的宗门,值得吗?
他最会选择自爆元神而死,倒也算是解脱了。
可他又为何死?
芙嫣心事重重地离雪覆阁,刚走出传送阵,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雪『色』僧袍,身形挺拔,一张菩提面,唇瓣轻轻抿着,昙花恰在这时绽放,为他染上淡淡光韵。
芙嫣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不渡,守阁弟子在不远处,她偏头想了想,他也是来这里看书的吗?若是倒也可理解,各仙府的人应该还在照夜宫修整,虽然看明烬的思是不愿给外人看雪覆阁内的典籍,但佛子的话,大家似乎能接受。
伽蓝殿转世佛子,当世最慈悲纯善之人,他如一张白纸,干干净净,霜雪般圣洁,谁能拒绝得了这样的人?
芙嫣抬脚离,他还站在原地,视线落在她身上,随着她越走越近,僧袍下的手缓缓握紧。
芙嫣看见了他,朝他走来,她的步子平稳,神『色』宁静,随着他们距离的缩小,她慢慢转了视线,与他……擦肩而。
不渡手颤了一下,紧握的拳松,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
芙嫣骤然被拦下,眨了眨眼,低头去看他握着她的手。
被她这样看着,手好似被火点着,不渡立刻松手,望着别处快速道:“我有话同你说。”
“佛子不是来看书?”
“我是来找你。”不渡垂下眼眸,声音很低。
芙嫣沉默片刻:“去哪儿。”
不渡眉心一点朱砂鲜红似血,飞快地看了看她:“随我来。”
他转身带路,芙嫣跟着走,两人走出多远,停在雪覆阁之下的一处拐角。
这里很是幽静,紧邻身边便是一丛紫『色』的昙花,芙嫣弯腰赏花,手触碰花瓣,花朵如害羞般瞬间闭合。
她收回手,直起腰道:“佛子想和我说什么。”
“对不起。”
芙嫣怔住。
“抛下你的事,对不起。”
……
她想不渡可能说的无数话。
唯独想到会是道歉。
她望向他,张张嘴,却不出声音。
“伽蓝殿皆是男佛修,不能留下你。”他垂着眼,面上有些淡粉『色』,略显英挺的慈悲面孔被这淡粉带起了难言的禁忌『色』彩,“我为送你去玉辰殿是最好的选择……从前也不是有这样的事,我想到你会遇见那样的人和事。”
“抛下你,让你得艰难,让你心中难受,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说到这终于抬眼看她,视线交汇,他语气有些不稳道:“……迟了吗?”
这些道歉迟了吗?
毕竟伤害已经造成,他好像不该奢求原谅。
可在芙嫣真的让他也尝到了所谓“被抛下”的滋味,他还是想要给她一个郑重的道歉。
这道歉说出来,他如释重负,颇有些雷霆雨『露』皆从容受的坦『荡』。
芙嫣抬手按了按心口,了很久像终于找回了声音:“不迟。”
她认真地说:“只要是你,什么时候不会迟。”
不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瞳孔震了震。
他下识咬了咬唇,不知道这个举动会多撩人。
芙嫣看着他,呼吸有些短促,也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