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挡在了谢殒面前。
“帝君不可!”藏叶心惊肉跳道,“不行!这是女君的命格,女君历劫的命中该受此苦,帝君已经违背规则诸多,让女君如此轻易寻到了法宝,否则她到法宝时就该九死一生的!帝君实不该再干扰女君的命格,不然这些孽障都会反噬到您自己上!”
谢殒拂袖挥藏叶,凌厉俊美的脸上是熟稔『操』控命格的藏叶也看不懂的情绪。
“你觉我会怕被反噬吗。”
说起来可笑,他此生最擅长的事,可能就是承受反噬。
但被藏叶这么一拦,他就失了先机,有人比他更早发现了她。
红颜快要枯骨的时候,佛不渡终于找到了芙嫣。
她鲜血淋漓,狰狞可怖地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她想,她此刻肯定面目全非。
她依稀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不渡上的檀香味。
这百年来她记最清楚的味道,绝对不会认错。
她几乎看不清了,眼前模糊,『露』出骨头的手还在勉力结印,还没有放弃希望。
芙嫣痛苦,此刻已经不只是□□上的痛苦,还连带着心理上的。
她真的不想被佛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丑陋了。
她一直强忍着的痛呼在佛靠近的时候,终于暴『露』了出来。
她痛呼着:“别过来……”
她发觉自己连声音都变了,变沙哑难听,好像在锯木头。
唯一还能让她稍稍放松的念头是——她变血肉模糊,佛一定认不出她来了。
她劲分辨着手腕上的银镯长命锁,好,它们全都被血肉覆盖,看不出原貌,这样一来,哪怕她变再不堪再恐怖,他也不会认出她是谁——
“芙嫣……”
佛的声音充满了不敢置信惊痛,芙嫣听在耳中,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崩溃。
“不要过来。”她痛苦地抗拒他,“你为么要来,为么偏偏要这个时候来,为么要在我变成这个样的时候来……”
为么,为么偏偏是他,为么偏偏每次都是他。
为何他总要在她最不堪最绝望的时候,以最干净凛冽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芙嫣眼前一片红『色』,连佛上的僧袍都变成了红『色』。
她痛到极点,仰天启唇,却没有发出预料中的凄厉叫声。
佛抱住了她。
他脱下了僧袍,纤尘不染的白袍盖在了她血肉模糊的脸上、体上。他轻轻揽住她,像怕触碰会让她更疼,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芙嫣浑战栗地靠在他怀里,嗓音颤抖地说:“不要靠近我,我现在难看……”
“别怕。”佛温柔至极地低声说,“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你不难看。你美丽。人生一世,每个人都会走向死亡,都会变成一副骨架,你如今的样一点都不难看,在我眼中,你现在与佛祖一样庄严美丽。”
芙嫣藏在他染血的僧袍下:“你骗我,你在骗我。”
“出家人不诳语,我从不撒谎,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不渡试图帮她缓解痛苦,但所有的灵力没入法阵中都消失不见。
他帮不了芙嫣,他从未如此无力过,眼睫上竟然染上了泪痕。
“我帮不了你。”他自责极了,“你这样疼,我却么都做不了。”
他念着经文,做他所有可以做的祷告:“佛祖在上,她还年幼,让弟来受这样的苦楚吧。”
可佛祖没有回应他最虔诚的弟,不渡么都做不了。
能够帮芙嫣的现在只有谢殒。
谢殒一始是被藏叶阻拦,在不渡出现后,是再也没有立场出手了。
“帝君,战神陪女君历劫,他是女君的劫。”藏叶的手还横在谢殒面前,“不管女君经历么他都会在的,您不担心,女君如今痛苦些都是命格所在,您也是历过劫的,您的命格可比女君的更糟糕,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