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日子定在第二天, 霜晨月会亲自到场执行这场刑罚。
芙嫣有一天的时准备,她回了自己的寝殿,赶走所有仙婢, 关起殿门,谁都不见。
楚翾和舟不渡都被拒之门, 楚翾要死要活地扒着门非要进去, 舟不渡却只是安静地站着,好像个看客一样置身事。
楚翾气急,涨红着明艳的脸怒道:“你是死的吗?都不知道来帮帮忙?!”
舟不渡:“帮了你,进去之能如何。”
“带她跑啊!四百道天雷!那可是四道天雷啊舟不渡!你能抗去吗我就问?你能吗??”
“那是神罚。”舟不渡冷静地说,“是君自己应下的。”
“那如何?!”
“她自己应的, 便绝不会逃,你怎么可能带得走她。”
楚翾脸更红了, 跳下台阶指着他:“那你跟来干什么?!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干脆不要来啊!来了站在这里说风凉话……”
“不是风凉话。”舟不渡闭了闭眼, “只是就事论事。”
“看我不打死你!”
“楚少。”舟不渡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袭击, “若你朝我撒气能安静一些的话, 你便放马来吧。”
楚翾瞪大眼睛:“你……所以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舟不渡望向内殿的方向:“陪着她。”
“在这里???”楚翾惊异, “隔这么远?”
“她知道我在这里。”
“……”楚翾知觉, 进不去,强行进去了也会被赶来, 那便在她知道的地方陪一陪, 好像确实是他们如今唯一可以做的事。
难道能替她受罚不成?
霜晨月是个什么东西楚翾最清楚不,他没少受这家伙指责,妄图在他的执行下代替芙嫣, 简直异想天开。
楚翾气馁地坐到了台阶,拧眉叹息:“也不知银拂那里怎么样了。”
若有谁能阻止这场神罚,就只有这件事里的另一个当事人——无垢帝君了。
虽然在他们这些不知内情的人看来, 让受害人来帮忙起来挺匪夷所思不太要脸,但为了芙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银拂此刻正要前往十重天,但她在半路收到了芙嫣的传音。
“别去找他。”
她好像猜到了他们会做什么,所以提前来阻止。
“为什么?”银拂脸『色』难看地闪身到一边,躲路遇的天族,“那可是四百道天雷……”
“我需要这四百道天雷。阿拂,你不但不能去找他,要帮我拦着其他人去找他,保证谢殒不会来坏我的事。”
银拂真的不懂了:“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你受罚却什么都不做吗?”
“对。”芙嫣肯定道,“你们这样就已经是在帮我了,信我,我不会有事。”
她慢慢地说:“我只会浴火重生。”
银拂半晌说不话来,良久才道:“那若是帝君自己知道了消息,前去阻拦呢?”
“他不会。他现在没心思去看神谕。”
不得不说,芙嫣是真的很了解谢殒。
她走他就一直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根本无心关注物。
神谕宫的神谕更是自从被芙嫣囚禁起就一直堆积,至今一封也没看,十重天也没其他人在,不会有人议论这些事,他自然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坐在太冥宫里,一遍一遍回想起芙嫣决绝的话,一遍一遍在纸写下芙嫣的名字,无论如何都静不心来。
和芙嫣想得不的,是谢殒自我封闭做的决定。
她走时的状态说不准会做什么事情来,他已经错一次,就不能错第二次。
哪怕会被她厌恶,哪怕会被她拒绝,他是要去做点什么。
谢殒倏然扔了笔站起,眼前有些发黑,体内因暂失灵力而混『乱』的邪祟充斥在他血脉的每一个角落,他按着心口强行调息半晌,才算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