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当做放“烟花”玩了。
但谢殒像忍无可忍,皱着眉说:“够了。”
芙嫣手一僵,面无表情道:“我又哪里惹帝君不悦了?你讨厌脏污,我便直接丢进天河里,这还不够干净,还不够令你满意吗?”
她言语里的“脏污”让他很难不想到他之前那些话。
她始终记着他反问的词句,记着他那句“你难道不觉得很脏吗?”。
谢殒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天河边的风越来越大,他身上宽大的白『色』锦袍被风吹得铮铮作响,更显得他被宽大腰封束起的腰线条纤细,精瘦有力。
“这些宝石来之不易,是你素来喜爱之物,不要迁怒它们。”谢殒艳『色』的唇开合,“你若实在不高兴,十重天之物随你处置。”
“来之不易又如何。”芙嫣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喜欢有什么用?它已经没有价值了,每次看见它们都会让我想到你,想到我的丑陋我的失败,哪怕我现在不毁,以后也会毁。”
“十重天之物随我处置……”她轻嗤一声,“我要你那些死物做什么?其实严格算来,你也是十重天之物吧,我若要处置你,也可以随意吗?”
她猛地转过身,眉心红玉鲜红如血。
“我觉得只是亲吻不够。”她往前一步,“我想要你,你可以随我处置吗?”
像蛊『惑』般,她放低声音,尾音上扬,拖得很长,徐徐道:“我可以放弃你,不再囚禁你,也不再纠缠你,但你必得先予我些什么。”
“我要你的人,要你的第一次。”
“你允我吗?”
……
结果当然是不可能。
谢殒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愠怒般的红。
他清幽沉澈的眼眸定在她身上,固若金汤的防线似乎都被动摇了,清冷的气质里带起一阵颓然,像是又怒又无可奈何,最后一言不发,只闭眼侧头拂袖而去。
因着不能动用灵力,他是步行离去,身体气力微弱,走得不快,她可以一直欣赏他的背影。
哪怕到了这种时刻,他的背影依然云静风平,亭亭疏美。
他的头发很长,几乎快到小腿,发丝柔顺漆黑,行动间流动着悦目的光泽度,像极了墨『色』的泉水。
谢殒拥有一张充满神『性』的脸,他像极了水化作的天神,每次与他在一起,哪怕是现在这样针锋相对的时刻,她也还是会感觉到他的包容与温润。
……
得不到吗。
直接向他要,不可能答应吗。
这样的话……
芙嫣垂下眼眸,又在天河边站了许久,那就别怪她了。
-
她有一阵子没出现。
谢殒一直在寝殿打坐调息,身上的麻痹彻底消失,气力恢复,只是还不能动用灵力。
只要还无法动用灵力,他就不能真正地反抗芙嫣。
睁开眼,哪怕之前一直在入定,他也对时间的流动了如指掌。
她至少三日没出现。
自从知道定婚礼推迟,她便没有那么急了。
这给了他时间。
若还可以再拖延一阵子,他应该可以彻底恢复。
只是。
谢殒额头上出现黑『色』的血脉状起伏,像有黑『色』的『液』体或者气体在他体内游走。
那是震慑混沌和净化万物后残存的恶念与污秽。
他的净化是将一切污秽纳入自己体内,再像水净万物一样,一点点彻底祓除。
但因着中了凤凰花的缘故,他时刻运转的净化中断,那些污秽在他体内肆意掠夺,他费了好大力气才保持了自身的洁净和平稳。
世事无常。
稍有不慎,净化万物者最后走向的尽头,也有可能是自身被黑暗淹没吞噬。
寝殿外有些响动,谢殒抬眸去看,以为是芙嫣来了,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