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最大的错处便是她的身份。
她这样的身份,若非为了不动声『色』地消除泉水灵力,谢殒绝不可能允她日日来此。
一步错,步步错。
他满目都是芙嫣二字,心『乱』如麻,只能回转去看桌案,却见桌案上的砚台,连她研磨时的样子他都熟悉得过分。
她红.袖拂过黑『色』的砚台,为他研磨润笔的样子,亦是历历在目。
三千多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个月。
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太多了。
谢殒安静,没有生机地坐在那里,像一尊虚假的幻像。
夜明神珠的光晕明明灭灭照耀在他脸上,芙嫣笑够了,抹去眼角水光,一步步走过来。
她在他身边站定,弯下腰来,很近地与他平视。
但他并未看她,对她的呼唤置若罔闻。
“我在叫你。”
她粗鲁地捏住他的下巴,他脖颈上还有她刚才留下的红痕,现在下巴也被掐红了。
“看着我。”她阴郁地说。
谢殒视线移动,落在她身上:“你还想做什么。”
他深眸冷淡,满目薄凉,像要用这样的冷漠刺伤她,让她疼了就离开去『舔』伤口,如以前那般。
但这次失败了。
因为她已经不会痛了。
走到今天这步,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再感觉到痛了。
“别急啊。”她笑得意味深长,“急什么?你的喜事还有三天才到呢,这三天足够我做很多事,我们才刚刚开始。”
她还不知道谢殒回来之前将定婚之礼延后的事,只当他三天后就要与别人定婚。
“现在。”
她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被迫仰头,充满神『性』的脸上漠然无欲。
无欲很好。
她就要破碎神的无欲无求。
“亲我。”
她哑着嗓子,义无返顾地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