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学挪开了看向对面的视线,可时嫣没有啊。
时嫣分明看到,就在周兴学说话时,对面两人偷偷往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并且本就红的耳廓,这会儿更是红的要滴血一般。
时嫣就算再傻,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如果刚才时嫣才睡醒,还能厚着脸皮让周兴学伺候她,但现在对面两个大男人杵在那,还对他们这边的动静十分在意的样子,时嫣实在没好意思再听周兴学的趴下了。
“不用,我躺了也没多久,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想去下厕所,你陪我去吧。”
“好,厕所离我们车厢不远,要不我直接抱你过去,轮椅推不进去的。”
时嫣的需求,周兴学一向是尽量满足的。
“好。”
虽然因为出门在外,还有这么多陌生人在,时嫣的羞耻感又上来了。
可周兴学是实事求是,与其将绑满行李的轮椅推进推出,增添麻烦,肯定是周兴学抱着要方便的多。
“好。”
周兴学又托两位军人同志,帮忙看着点两人的行李,就抱着时嫣往厕所去了。
只是等两人到了厕所门口,时嫣就有些傻眼了。
如今的绿皮火车上的厕所还是蹲坑,他们这次出远门,家里的专用坐便凳子,之前做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用料扎实,又重又大的,所以周兴学就没有带走。
如今火车上是蹲坑,时嫣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上厕所了。
“媳妇儿,你别不好意思,我给你端…着。”
端…?
端什么?
时嫣真傻眼了,万一她要解决的是某个大事,难道还要让周兴学给她端屎?
可就算时嫣心里再不舒坦,她的生理需求是大事。
如果不让周兴学帮忙,那她很有可能就在外人面前出糗。
“那你屏住呼吸,闭上眼。”
“嗯。”周兴学非常配合。
闭着眼睛,单手给时嫣扒了裤子,接下来的画面太美,反正时嫣是一点都不想回顾。
同时,她对周兴学特地准备的干粮也提前失去了兴趣。
等经历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时嫣红着张脸被周兴学抱回了车厢。
两个军人同志正一口饼子一口水的吃着,看到时嫣他们回来,便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真是麻烦两位军人同志帮我们看着行李了,我和我媳妇儿是要去首都,明天上午就下车,这期间两位同志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尽管提。”
“没事,为人民服务。”
“我们也是去首都,正好明天下车时,也能搭把手。”
“那还是多谢你们了,我叫周兴学,是苏省机械厂的工人,这是我媳妇儿梁朵,我媳妇儿是陪我到首都上大学的,不知道两位军人同志怎么称呼啊。”
周兴学又不是一点礼数不知的愣头青,他们小夫妻俩行李多,明天下车要是没有人帮着搭把手,估计麻烦的很。
既然这两位军人同志目的地一致,又愿意搭把手帮忙,他就不能总“军人同志”“军人同志”的称呼人家。
“我叫陈耀,这是我弟弟陈平,我们是回家探亲的,周同志将下铺让给我们,我们兄弟俩已经是占了你便宜了,我们兄弟俩说到学习可能没什么天赋,但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我们回家探亲,也没带什么行李,正好可以帮着两位搬搬东西。”
都是年轻人,周兴学和两人一来二去的寒暄两句,就聊起来了。
而时嫣这边坐回床上,本来还因为在厕所里的经历,觉得有些羞耻。
这会儿看周兴学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和对面两人热聊上了,她脸上的热意也终于是降了下来。
陈耀陈平虽然看着和他俩差不多大,但两人其实参军都有五年了,他们说了不少在部队里的趣事给周兴学听。
时嫣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