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不知道她小小的一次报复,后面会有这么多的连锁反应。
这会儿她已经跟着孙瑞安,拿着苗政委加急办好的证明材料进城和孙瑞安领了结婚证。
而两人拿着如小学生奖状一般的结婚证,也没再回驻地,而是拿着部队的介绍信,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卧铺回白桦公社。
汽车转火车又转汽车,两天两夜的时间,两人终于回到了梧桐大队。
两人是一大清早到的村口,村里正是农闲,所以两人回家的一路上,是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虽然时嫣离开家,也就不到三个月,但真正重新站在小院门口,还是有种别样的感触。
至于孙瑞安,他已经离开家七年了,这会儿很有些近乡情怯。
他干脆不再坐轮椅了,将两人的行李搁在轮椅上,又理了理身上衣服的褶皱,最后从轮椅的侧袋中,拿出两人的结婚证,才走上前去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孙瑞安敲了没两下,就听到院内有动静传来,没一会儿院门就从内被人打开。
“爸,我和嫣嫣回来了。”
孙瑞安看着开门的人是孙爸爸,本还想着要不要说些煽情的话。
可眼见着孙爸爸有关门的意思,连忙提起时嫣,顺道将站在一旁的时嫣,拉到身边来。
“嫣嫣,回来了!快进来,你妈可想你了。”
果然,本来还有些困顿的孙爸爸,一看到时嫣,脸上就挂上了笑意。
本来也只被拉开只够一人进出的院门,也被他完全打开,方便时嫣进出。
“一路上怪辛苦的,家里烧了炕,灶上一直烧着热水,你俩赶紧洗洗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睡醒了再说。”
“你们俩的屋子,你们妈早就收拾好了,被褥都是新的。”
因为是和孙瑞安一块坐火车,这一路上时嫣去哪,孙瑞安就去哪,生怕人丢了,所以时嫣一直没机会进空间,也没机会好好收拾,能洗个热水澡,自然高兴的很。
她反正和孙瑞安都已经扯了证了,也不假客气,拿了干净衣服,又去舀了热水,就先把澡给洗了,然后躺回炕上,立马就睡的个昏天黑地。
而孙瑞安这边就没有时嫣这么消停了。
孙瑞安舀了热水洗了个战斗澡,将用过的洗澡水倒了之后,就被孙爸爸堵在了自个儿屋里。
“你小子给我跪下!”
孙爸爸的表情格外的严肃,尽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吵到睡在隔壁的时嫣,但孙瑞安依旧察觉到了孙爸爸的怒意。
跪天跪地跪父母,孙瑞安这会儿也不谈什么骨气,直直的就跪了下去。
“这是什么东西?”
“这么急着就把证领了?”
“是怕我不同意,还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孙爸爸手上拿着的是孙瑞安一进屋就放在书桌上的结婚证,当时他是怕不小心弄折了才特意单独放的。
这会儿看孙爸爸拿在手里挥来挥去的,生怕给弄破了,连忙认错。
“爸,都是我的错,是我拉着嫣嫣去领的证,我想着回来之后有不少事要做,所以干脆就在那边将证先领了。”
“哼,你以为我信你的借口。”
“你说,你是不是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方式,才骗得嫣嫣愿意嫁给你的?”
“当时让你在电话里说清楚,你非说要回家来说,现在又不声不响把证先领了,你觉得我这个当爸的会就这么算了?”
【注:大概就像家里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偷了户口,跟隔壁臭屁不善言辞的小伙子领证的感觉。就算老父亲觉得小伙子人还行知根知底的,但谁不想让闺女多留几年,才成年就被人哄走了。】
孙爸爸一直记着那天电话给了孩子她妈时,电话那边传来臭小子勾的他闺女坐怀里的事。
现在又不声不响先领了证,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