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很诱人，李月川自然心动。
“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诱骗无知少女，把她们卖到大山里，毁掉一个女人，你是专业的。”说着说着，苏晴眼睛里忍不住染上几分恨意。
李月川笑了两声，欣然笑纳苏晴的话，粗噶的声音像破锣风箱，并不好听，“你要我解决谁？”
“这是她的照片。”苏晴把手机递到李月川面前。
是一张白底的证件照。
照片上的女人明眸皓齿，对着镜头扬唇浅笑。
解决完一个大麻烦，桑葵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一扫前几日的忧思紧张，整个人都是容光焕发。
挡在通往幸福之路面前的拦路虎已经被她一一砍杀，阴霾与痛苦已经过去，迎接她的，将是美好又灿烂的明天。
街边的烧烤摊上，食物的香气热辣逼人，引得人食指大动。
纪静刷刷刷解决完几根串，口齿含糊地问桑葵，“桑桑，你那事儿解决了没？”
纪静问得隐晦，可桑葵知道她是在说前段时间借钱的事。
“嗯，已经解决干净了，你的钱我过段时间还你。”桑葵吃了一口金针菇。
纪静急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要催你还钱，就问问你，怕你事儿没解决还有还钱的心理负担。”
桑葵笑了笑，“我知道，你呢，我这几天看你跟人聊得热火朝天的，谁啊？”
“就，”纪静悄悄红了脸，“我车不是出了点问题吗？帮我修车的那个老板很认真负责，我们就加了个微信聊了两句。”
“哦~，这样啊。”桑葵一脸坏笑，“那你们俩……”
“什么都没有！”纪静反驳地又急又快，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桑葵咬了一口炸土豆，促狭地看着纪静，“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纪静语塞，支吾了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这不是怕你想歪吗？”
“我像是那种人吗？”
纪静：……
“你先把你八卦的眼神收回去吧。”纪静毫不客气地给了桑葵一个白眼。
吃到一半，桑葵的电话响了，是姚若兰打过来的，让她赶紧回家一趟，说是她奶奶要不行了。
“好，妈，我明天就回。”挂断电话，桑葵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土豆吃完。
纪静小心翼翼地看着桑葵的脸色，问道：“桑桑，你还好吧？”
她对桑葵家里的事情了解地不是很多，桑葵从来没说过。
“没事啊，能有什么。”桑葵展颜一笑。
“你……”对于纪静来说，疼爱她的奶奶要去世了，她不说当场失态痛哭流涕，起码也不会像桑葵这样面色平静。
“照理来说我应该伤心，可是我实在伤心不起来。”桑葵如是说，“我三岁就开始踩着板凳自己做饭，动辄就是毫无缘由地又打又骂，一点都不夸张，我那个时候每天都想死，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桑葵一脸平静，语气也是自然平和。
“啊？”纪静惊呆了，她没想到桑葵以前的日子这么不好过。
“总之都过去了，她死了，我最多给她上柱香，至于伤心，好像真的没有。”桑葵轻描淡写地一笔揭过。
纪静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看桑葵的样子，好像并不需要安慰。
“来，干杯！我们吃好喝好！”
吃饱喝足，桑葵目送载着纪静的出租车离去。
她慢悠悠地往回走，回去的时候打开灯，看见孟绍阳正坐在沙发上，头颅微垂，似乎倦极怠极。
“你回来了？怎么都不开灯？”桑葵觉得孟绍阳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劲，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坐在他身边，歪头看他。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孟绍阳眼含沉痛，神色复杂地盯着桑葵。
“没有啊，我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