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天班上完,桑葵带着孟绍阳去搬行李,在小区大门口正好碰上了提着两袋菜的舒玉青。
“舒老师?”桑葵礼貌地朝舒玉青挥了挥手,本来想明天上班去跟他说清楚的,在这里遇见,那就干脆说了算了。
看到桑葵和孟绍阳亲密地交缠在一起的身影,舒玉青眼神暗了暗,笑道:“桑葵,孟先生,你们这是……”
孟绍阳知道舒玉青对桑葵有意思,故意揽住她的肩头,笑答:“没什么,前段时间一点小摩擦,说开了就好了,我今天是来帮桑桑搬行李的,谢谢舒先生这两天的照顾。”
舒玉青脸上的笑意一凝,“没事,都是朋友嘛,应该的。”
十几分钟后,桑葵的行李收拾地差不多了,孟绍阳一手两个,脚下虎虎生风,五分钟就搞定了。
站在阳台上,舒玉青看着二人亲密幸福模样,狠狠握了握拳,最后下定决心,半是释怀半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工地上连轴转忙了好几天,总算休了一天假,张天地在宿舍里睡了大半天,精神头好了,泡了盒泡面,又点了一根烟。
等泡面好的功夫,张天地忍不住又点开视频,反反复复地看。
视频里的内容很简单,一群半大不良社会小青年,有男有女,围着一小女孩扇巴掌扒衣服,最后女孩衣不蔽体,几只咸猪手边往她身上摸还边嫌弃。
视频画质不是很清晰,堪堪认出人脸,看得出拍得有些年头了。
视频看完,张天地恶意地笑了两声,把泡好的面嗦完,直接借了工地上弟兄的摩托去了大学城。
摩托车轰隆轰隆两声,绝尘而去。
“你说他去干嘛呢?这么火急火燎的?”
“还能干嘛?找乐子呗!”
“不能吧?我看他昨晚上搁被窝里看片,自个儿那个了好几回。”
“这能一样吗!要一样的话,人家妓还做不做生意了?”
黑球嘿嘿笑了两声,“那他去?咱也去?”
“去你的!”一个爆栗捶下来,“赚的钱净花那上头了,小心哪天死女人身上!”
黑球挨了一下子,兴致也下去了,小声嘟哝,“我这不是没对象嘛?不去找憋着啊?憋坏了咋办?”
躲在楼道里,张天地抽完了一盒烟,目光锁定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可是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的眼神阴暗许多,想到上次桑葵被他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就一阵暗爽。
一直等到凌晨,里头还是没动静,张天地知道,桑葵应该是搬走了。
他嘴里骂了两句,抻了抻有些酸麻的腿,直奔夜市旁边的那条街。
街上没了喧哗的人声,两边的广告灯牌却闪个不停,狂欢永不眠。
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家外头旅馆模样似的店,敲了敲桌子,打瞌睡的老板娘瞬间清醒,看到张天地,嬉笑地问他找谁,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里摸了两把。
张天地点燃根烟,随口道:“最好的。”
“没问题!”
张天地被老板娘带到了三楼最头上的一间房里。
张天地扫了一眼女人,长得不错,比他上回点的强多了。
女人看着是个老手,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还边用眼神挑逗他。
张天地吸了口烟,他迷离着眼,透过白色烟雾,眼前浮现出的是桑葵的模样,精致美丽,纤尘不染,圣洁高贵,像一个住在城堡里的不谙世事的公主。
自从那天在街上跟桑葵遇见,张天地是左想右想,怎么都觉得她熟悉,趁着休息时间就去C大附中盯梢,那天他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桑葵,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她啊。
那个总拧着一股劲儿想往上爬,谁的面子也不给的小丫头。
就是这个小丫头,害得他坐了这么多年的牢,这笔账,他迟早要跟她算。
张天地随手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