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葵心疼姚若兰,说不上医院就去歇着,今天她来做饭,姚若兰没推辞,只说女儿长大了,会心疼人了,乐呵呵地站在旁边看着她做饭。
饭桌上,桑奶奶照常开始挑刺,她知道姚若兰的手被切伤了,饭是桑葵做的,一连说了好几个难吃,把桑葵贬低地一文不值。
桑葵面色如常,没什么反应,刚夹了一筷子肉放进嘴里,只听“啪”地一声响,姚若兰重重地一搁筷子,脸色阴沉,“妈,你这话说的可就没意思了,照您说的,志强哪哪儿都比桑桑牛,那他怎么还一正经高中都考不上呢?桑桑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
桑奶奶不带一点犹豫地接话,“这有啥的,就是志强不爱学,要他肯学,名牌大学还不能上。”
姚若兰被桑奶奶的骚操作弄得没脾气了,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桑父两脚,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说到乖孙子桑志强,桑奶奶怎么着也得说上个尽兴,“你们看看志强多出息,我听说找的对象也是个大学生呢!若兰,你看到了吧?不是我说,女娃娃读这么多书有啥用,就是读到啥博士,最后还不是要嫁到别人家去便宜了人家?真是白糟蹋钱。”
桑奶奶越说越兴奋,话题还不忘拐到房子上,“这就跟给桑葵买房子一个理,桑葵总归要出嫁,这房子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人家。”
姚若兰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这就不劳您操心了,这房子怎么着我都是要留给桑桑的,她怎么处理是她的事,就算是便宜了别人家,只要她乐意就好。”
桑奶奶哑口无言,不过听完姚若兰这番话,她又有了新的打算,就是这房子交给桑葵任意处置。
也就是说,她只要能说动桑葵,这房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在桑奶奶看来,桑葵可比姚若兰这个泼皮好对付。
她心里一时有了计较,眼神有意无意地朝桑葵飘过去。
说实话,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自己这个孙女,她的脸庞在她的记忆里都是模糊的,唯一鲜明的还是她穿着脏兮兮的宽大衣服、鼻子上挂着两条永远甩不干净的鼻涕,脸也是黑黢黢的囫囵一团。
可是现在,在她眼前的女孩儿明艳漂亮,动静之间都有一股怡然自得的优雅味道。
桑葵不是傻子,一看桑奶奶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就知道这老太婆心里在盘算些什么。
“奶奶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桑葵弯唇发问。
桌上的菜热气腾腾,外头的雪光透进来,她轻柔的笑里没有一丝温度,眉眼精致如画,有种浑然天成的妖气。
桑奶奶对这个孙女从来都是不假辞色,当即骂了回去,“我看你,我看你怎么了?长得妖里妖气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这话显然是意有所指。
桑葵和姚若兰听惯了老婆子的浑话,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桑奶奶自讨了个没趣,嘟嘟哝哝又骂了几句,被桑父安抚着继续吃饭。
是夜,桑葵洗完澡,刚钻到被窝里,孟绍阳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孟叔叔,你怎么有空找我?忙完了?”桑葵语气娇俏,故意打趣他。
“再忙也不能忘了我的大小姐啊,桑桑,最近怎么样?你大伯一家没再上门闹吧?我找的那个律师在你们当地挺有名的。”
孟绍阳那边有一阵阵呼啸似野兽嚎叫的风声,吹得他的声音七零八落,不过字字句句还是清晰地落入了桑葵的耳里。
“大伯一家倒是消停了,”桑葵翻了个身,不太高兴地皱了皱眉头,“他们是没来闹腾了,可是我奶奶住进我们家了。”
“你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多包涵包涵。”孟绍阳本来是想宽慰桑葵,出于他所受的教养随口一说,没想到桑葵却翻了脸,“我包涵她?我凭什么包涵她?”
孟绍阳见桑葵不高兴了,赶紧停止这个话题,跟她说了这几天查案的趣事,“桑桑,我们不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