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摇头,“没有。”他迅速朝教室里看了一眼,又垂着头低声道,“我能不能回去听课了?”
宁宴和裴延对视一眼,裴延扬眉问他,“你父亲是肖岚?”
肖志云抬头看着裴延,又忙垂着头应是。
“去吧。”裴延嘱咐他,“如果想到什么,就来大理寺告诉我。”
肖志云应是,小跑着进了课堂。
宁宴一行人站在课堂外,先生正在讲《左传》,说得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朝他们看一眼。
一刻中后下了课,宁宴请了上课的先生出来。
先生姓刘,举人身份,在这里当先生已有二十年。
宁宴问他俞隽的事,先生道:“是个比较乖巧的孩子,成绩中等,没什么天赋但胜在努力。”
“他出事那天,五月初三,您见到他了吗?”
刘先生点了点头,“那天我上了两堂课,中间都好好的,没什么问题。”他说着一顿,又道,“对了,那天钱先生和汪先生都上课了,您几位爷可以问问。”
宁宴颔首,接着又问了他其他的问题,他也一一作答,但都没什么价值。
沈思行去问另外两位先生,宁宴则进了课堂,问了俞隽全班的同窗。
这个班一共十九个人,加上俞隽正好二十位。
“初三那天,他有什么异样吗?”
“没有。”
“不知道。”
大家异口同声地道。
“他平时有没有认识外面的朋友,或者,和谁的关系不好呢?”
大家又是异口同声地摇着头,说不知道。
“那天他一整天都在课堂吗?谁是最后见到的他的?”宁宴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个瘦瘦的少年回道:“那天他一直在课堂,散学后我最后走的,那时候他也正在收拾桌子,他走在我后面。”
“我也看到了,还在院门口看到他了。后来就没见过他。”
“那时候他神色正常吗?”宁宴问他。
“正常吧,反正我没看出来他哪里不正常。”少年回道。
宁宴又问了十多个问题,大家车轱辘话,也是没有多少价值的。
“这是他的座位?”宁宴问大家。
大家都点头,她在俞隽的座位上落座,这时的课桌并没有抽屉,但桌面上,有很浅的指甲抠的印子。
一道道的,并不陈旧。
“座位都是固定的吗?”
“是的,我们在这里上了两年课,没有换过。”
宁宴摸着桌面上深浅的痕迹,歪着头冲着阳光看,随即她心头跳了跳,因为桌子上写着两个字,邓鹿。
邓鹿,不就是前天在门口和裴延打招呼的人。
更重要的,在指甲抠出来的名字上,还有两道交叠打叉的印迹。
邓鹿和俞隽也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