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咱们目标明确,肯定好找。”
一行人找了一天,在南面靠西的位置,寻了个宅子。
宅子有点破,院墙都坍塌了一块,听隔壁邻居说这里空置四年了,一直没有人敢买敢住。但是,院子非常大,看着是两进,但足足有三进,房间数了数,大大小小总共十四间。
他们现在八个人,就算给裴延留一间住,还能多出几间做书房。
“为什么没有人敢买敢住?”柳叶问邻居,牙行的人站在边上打哈哈,反正是不想告诉他们。
邻居也不瞒着他们,低声道:“原来这里住的是个富商,富商正室去了以后,他也没再娶,而是纳了一房妾。”
“那个妾不是好人,和自己外头相好的勾结,吞了富商的钱,还将富商杀了。”
意思是,这个宅子里出过人命案。
是个凶宅。
“富商的儿子女儿都成家了,儿子住城北那片,女儿嫁得也不错,两个人就都不管这房子了。”
牙行的人笑着道:“不过,你们住的人多,邪不压正。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神鬼之说,对吧。”
“最关键,这房子便宜啊。几位爷,小的就敞开说,但凡这房子里面没出事,价格得往上翻八倍。”牙行的人道,“小人一点不夸张。”
宁宴相信的,这么大的房子,才一千两。
“另外,您几位要是修缮,小的给您介绍工头,一准活好价格低。”
“我们几个人商议商议。”宁宴带着大家回去,下午又将姨妈和姨父他们带来看,全家人一致决定买这间宅子。
宁宴交了钱拿了地契,姨父就和牙行介绍的工头去讨论修缮的细节。
再将家具定了,估计三五个月就能住进去。
“不过,裴大人的婚期真的定了吗?”回去的路上,姨妈问宁宴,宁宴摇头,“没听他提。”
她觉得裴延不会顺从这门婚事。
这和他喜欢不喜欢杨昱好无关,而是裴延不可能在婚事上任由人摆布。
“那你怎么想?”姨妈问宁宴,宁宴哭笑不得,“我能怎么想,我什么都没想。”
她可不想成亲。
聊着天刚到家门后,大家俱是愣住,因为在他们家门口,跪着个双脸颊红肿,身上染着血的老婆子。
老婆子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喊着,“奴婢多事多嘴,奴婢有错,奴婢告罪。”
柳叶捂着嘴,满脸的惊愕,“这是上午来家里点拨咱们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