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
她觉得奇怪,难道凶手是买了一块完整的白布,然后一条一条剪下来,揣在身上专门杀人用?
这也太讲究了。
“这块布有问题吗?”余道林接着布上下打量,“普通的布啊。”
宁宴摇了摇头,“你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啊,我知道了。”余道林一说他知道,语气就低沉了一些,“这是孝布。老人死后,后辈捆扎在腰上的。”
宁宴如醍醐灌顶。
“如果是孝布就能理解了。”
布是凶手家里现成的,杀人的时候他随手揣在怀里。这种布应该能查问到,“王捕头,回头你让你的人京城查一查这块布,顺道回衙门查一查,近半年来,京城内,因死亡户口被销的人有多少,男女老幼分开记录。”
王捕头完全没有想到布上,表情自弃地点了点头。
“好,好的。”
宁宴和胡长法开始验尸,裴延的指尖碰了碰死者的手指尖,他眼前晕了晕,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去边上坐会儿。”宁宴扶着他,裴延摆了摆手,低声道,“死前是一双女人的是手,还有前胸的位置。”
宁宴很惊讶,“是女人?”
“是女人。”裴延形容衣服,“右衽云纹,布料是去年出的料子,去内务府可以查到,浅浅的芙蓉色。”
“女人的手指纤长细白,没有染着丹寇。”
他顿了顿,指了指虎口的位置,“这里,有个很小的旧疤,像是被剪刀之类的东西扎破过的。”
再多的,裴延就看不到,但对于宁宴来说,已经足够震惊了。
她直觉这个案子像是男人的手笔。
年轻漂亮的妇人,穿着红色的衣服,坐在马车里,像是洞房里一样。
“我去看看尸体。”宁宴和裴延道,“你歇会儿。”
裴燕颔首。
胡长法在翻看尸体,尸体下肢出现了浅淡的尸斑,但别处没有,而且,通过脖子上勒痕看,应该是一次性形成的。
也就是说,狭小的车厢内,是第一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