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没问题。”
“不过,以前你都是碰死者的手,这一次能不能试试碰脚?”
裴延的脸当场就黑了,他就说没好事。
“到底什么案子?你和我说说。”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案发的毛家去。
五年前,毛万中的母亲去府衙报案,说她儿子死了。
捕快赶到现场。现场极其惨烈又诡异。
毛家的小院里,两条养得很肥的狗子,正狂躁地叫着,冲着捕快龇牙咧嘴,十分凶狠。而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两只狗子满嘴满脸的血,像是刚喝了一盆血。
捕快大感不妙,进了堂屋,顿时头皮发麻。
毛家的堂屋地面铺着的是打磨光滑的青石板,此刻青石板一大滩干涸的血迹,上面散落着不少碎肉,和一个被啃噬的血肉模糊的头,以及一只左脚。
捕快们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狗子的嘴上那么多血,又这么的狂躁。
这是真吃人肉了。
而在这滩血的正上方,还诡异地吊着一个男人。
绳子是从横梁上垂落下来的,踏脚的凳子倒在远处,大概是被狗子推走了。
男人身体发硬,吐着舌头眼睛圆瞪,十分可怕。
就连当时经验丰富的捕快都吓得一个激灵。
而最诡异的是,横梁吊着的男人,不是毛万中,而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裴延皱眉,“卷宗上不是写着姓名,叫高三?”
“高三是府衙查出来的。报案的毛母以及毛万中的妻子都说不认识这个人,而且毛万中也不可能和一个惯偷来往。”
高三是个有名的惯偷,府衙的人认识,听说会飞檐走壁。
而毛万中是个秀才,开办了一间私塾,很有声名。
生活中,他和妻子育有一子,夫妻感情也极好。
周围人对毛万中的评价十分好,都说他为人和善,不沾花惹草,更不吃喝嫖赌,总之是个非常正统的人。
“古怪。”裴延问道,“他妻子呢?”
事发前一夜,毛万中的妻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毛万中的母亲没和他们一起住,而是住在隔了一条巷子的自己家中。
一早,隔壁邻居因狗子叫了半夜,早上还在叫,实在受不了了,喊了毛母过来开门,安抚狗子。
然后毛母就发现了家里的情景,去报官了。
“也就是说,这一夜其实死了两个人,毛万中和高三?”
宁宴颔首。
“毛万中的尸身不见了,高三莫名其妙在他家上吊。现场除了丢失了财物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裴延夸宁宴,“就这案子,你还敢给自己压十两?”
“自己给自己压力嘛。”宁宴语气轻飘飘,“我得为了我的十两银子奋斗。”
裴延无言以对。
几个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案发毛家,沈思行敲门,一位妇人给他们开的。
“你们找谁?”
宁宴亮了腰牌。
妇人立刻垮了脸,“你们每隔一年就来一次,又查不出凶手,有什么意思一直跑,做样子给谁看。”
话落,也懒得打招呼,垂头丧气地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