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这又怎么了?”金树一脸莫名其妙,“老大,他又去请示了吗?”
“应该是。”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知道凶手是谁?”沈思行琢磨着,“他的表情实在太惊讶了。再结合他们没报官,更像那么回事了。”
人死了,没有报官,但又咬定了是谢氏的人做的,这事儿本身就矛盾。
马天成静静观察他们,十分惊艳他们的能力。
又过了一刻阮志存回来了,这一次还有一个人和他一起来的。
来人七十岁左右,拄着拐杖由年轻的小厮扶着,通身一股文官学究的气派。
“老夫阮超逸。”
“阮太傅。”马天成起身行礼,宁宴也猜到了对方身份,也跟着抱了抱拳。
阮超逸没说客气话,开门见山地道:“你刚才说,二十二那天下午,范家庄的赤脚大夫,在家里救治了一位收山货的人?”
宁宴颔首。
“此人年纪可知道的?”
“范大夫没有记录,但根据目击证人供述,此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宁宴回他。
阮超逸和阮志存对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露出狐疑之色。
宁宴也不着急,等着他们说。
过了一会儿,阮超逸还是道:“事情是这样。老族长不只是中刀,他还中毒了。”
这次轮到宁宴惊讶了。
“那天下午,有人去祠堂找老族长,发现他腹部中了一刀,倒在血泊中。后来我们请了村中的大夫,大夫又查出,他还服用了砒霜。”
“至于我们为什么没有报官,是因为凶手当天晚上就找我自首了。凶手是老族长的孙子。”
“这是个好孩子,如今已是举人。我呢,爱才心切就没有报官。但事情又不能没有个交代,于是就故意说是谢氏派人刺杀了老族长。”
宁宴咂了咂嘴,事情还真像她猜想的那样。
他们抓到凶手了,所以才不去报官。可又怕别人怀疑,所以将老族长的死归咎于谢氏。
但宁宴对那个卖山货的人突然出现,还被捕猎器夹住的事非常在意。
她下午在山里走动时,也看到了捕猎器,埋的不算隐蔽,而且怕伤到人,甚至在边上挂上了提示的木板。
这样的提示之下,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误踩。
但那个经常在山里行走的商人,应该是经验丰富的,但他却误踩了。
这说明了一点,这个人当时很慌,慌不择路的那种。
“老族长入葬了吗?”宁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