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确定。
她刚说完,一直在围观的村民开始嘀嘀咕咕讨论起来,谁会杀范韶光,范勇的自燃是什么原因。
宁宴擦了擦手起身,忽然听到一位村民道:“范勇为什么自燃,估计只有他师父知道。”
“他们这行,神叨叨的,还真有可能。”
“嗯。和死人打交道的营生,太邪门了。”
宁宴一边洗手,一边听着村民接着说。有的人很扯,越说越夸大,有的人倒说得像真的。
“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出去过两年,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带着他师父一起。”
“嗯。玉山道人还在京城摆摊子算过命,这几年没看到他了。”
大家也都说没见过。
“玉山道人?”宁宴对道士很敏感,这主要来自于无为道人。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说的真假,范勇自燃的事,和他师父真有关系。
宁宴验尸完毕,天已经黑了,范应达请他们去他家里住。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宴问范应达玉山道人的事。
“离开有三四年了。”范应达记得很清楚,“和我一样属虎,今年五十六。人乐呵呵的,算命挺准的。”
“范勇给别人办丧事的时候,他先头还一起帮做道场挣钱。”
“那范勇十二三岁时间出去了两年,什么情况您知道吗?他以前从未离开过范家庄吗?”
范应达说范勇是他看着长大的,十岁出头父母双亡,就一直吃百家饭,直到十二三岁,突然失踪了。
大家都以为他回不来的时候,他又带着玉山道人回来了。
回到村里将他家旧宅修了修,他还学了扎花糊裱的手艺,他当时还觉得挺高兴,孩子好歹有门吃饭的手艺。
“没聊过去哪里吗?”宁宴问他,“有没有告诉过您,他当年谁带他离开村子的?”
十二三岁从未离开村子的孩子,突然离开,一走还是两三年,宁宴倾向于是有人带他走的。
“我问过,他没说。”范应达回忆着,“倒是听玉山道人提了一嘴,说当时他见到范勇的时候,他正饿得快死了,他给他买了驴肉火烧。”
驴肉火烧到处都有,但范应达也是见多识广,他又补充了一句,“他说那孩子没够,又喝了一碗辣汤,才算活过来。”
“开封,卫辉一带都有辣汤,驴肉火烧也有。”沈思行道。
宁宴若有所思。
“保长,”这时,门外有女子在拍门,带着哭腔喊道,“城里来的官爷在不在,我要见官爷。”
范应达让儿子开了门。
一位瘦骨伶仃的妇人冲进来,朝着桌子方向就跪下来。
“求几位官爷给我男人申冤,他死得太冤屈了。”说着,将头磕在地上砰砰响。
宁宴忙将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