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吴肖今年三十,是右边胡长法的徒弟。胡长法先前在府衙做仵作,十几年前因能力强被借调到大理寺,就一直留在这里。
他带了不少徒弟出来,送去了各地任职,每年也有不少仵作到大理寺来跟着他学习。
胡长法观察了一番尸体,觉得尸体表面看,几乎看不出什么来。
只有脸上有死前造成的伤痕。
他觉得,宁宴恐怕找不到她想要的结果。
“有把握吗?”余道林在边上帮忙,宁宴摇了摇头,“没有。”
余道林郑重地点了点头,“没事,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认。”
当时他们的关注点都在向晴身上,完全没有看到王智和邱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宁宴检查了一遍尸体外观,并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当时他的死的时候,衣服已经全穿好了吧?”宁宴问余道林。
她也回忆着,脑海中的画面,倒下去的邱大人,光着脚,裤子已经穿好了,上衣的衣襟微微敞着,扣子没有完全扣好,腰带搭在椅背上。
王智站在他前面,正在帮他整理衣服。
宁宴想了想,决定解剖。
“你要剖尸?”胡长法听到了,忍不住惊愕,“此事你得再回禀一声,这不是小事。”
宁宴点了点头,冲着胡长法抱拳道:“劳驾您帮我问一声,这里的路我们不熟。”
“行吧。”胡长法觉得没必要解剖,可也不好阻止,这毕竟关系到她朋友的性命。
胡长法一走,吴肖挠着下巴上的那颗痣,劝宁宴,“就这外观看,我觉得没必要剖开,我打赌你什么都查不到。”
“总要试试。”宁宴非常仔细地继续看尸体表面的皮肤,“不然就只能认罪了。”
吴肖哦了一声,端着凉茶嘬了一口,静观宁宴的动作。
胡长法去而复返,冲着宁宴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
“辛苦。”宁宴道谢,正式开始解剖。
这边,邱大人的儿子听说要解剖,兄弟两个人虎视眈眈地站在门口,盯着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