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等着卢氏的回答。
“我就是听到了,我哪知道为什么别人没有听到呢?”
卢氏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宁宴的话真正所指的意思,“你不信我,觉得我的话有问题?”
宁宴不置可否。
“你胡说,你胡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卢氏跳起脚来,指着宁宴破口大骂,“你肯定和这个沈思行睡了,才帮他胡编乱造。”
宁宴沉了脸,冷眼看着卢氏。
“你在这里满嘴喷粪,说的什么狗屁话?”忽然,有一位婶子跳出来,指着卢氏就开骂,“你这个老货,宁镖头不屑和你吵嘴,你还来劲了。”
“她从衙门出来的,衙门能把沈思行放了,就说明衙门认可了宁镖头。”
“你有本事你去衙门骂去,没个屁用脸倒比茅坑大,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婶子凑着卢氏往她脸上啐了一口。
“就是。说不定被凶手收买了,陷害沈思行。”另有人接着婶子话骂道。
“她肯定拿凶手钱了,你没看她穿金戴银,和大儿子过得像富贵太太似的,没想到是卖儿子命卖主子命换来的钱。”
卢氏擦了脸上口水,被七八个婶子大娘围着骂。
她纵然长了十张嘴,现在也捡不起一句话来回答,龇牙咧嘴地憋成个王八样。
宁宴轻笑,冲着帮她回骂的婶子大娘抱了抱拳,就退出了人群。
“你不再和她确认到底有没有收钱吗?”沈思行问宁宴,他对宁宴办事的风格,还是不够了解。
宁宴摆手。
“我纯粹是好奇,她为什么听到了。但倒不至于认为卢氏真收了凶手的钱,作伪证。”
卢氏毕竟死了个儿子,而且听说她杨府过得比现在还滋润,杨府倒了,她得利并不大。
“所以,你认为卢氏并不是做伪证,而是被凶手误导了?”沈思行问她。
宁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扬眉道:“你可以啊。”
沈思行哂笑,“能得宁镖头夸奖,沈某十分荣幸。”
“阿宴,”迎面,宋长明提着一盒点心过来,他看了一眼沈思行,便问宁宴,“案子查清了?”
宁宴颔首。
宋长明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几日,杨府这么复杂的案子她就查明白了。
“阿宴,你这么厉害,我都不敢认了。”他叹着道。
宁宴真没觉得杨府的案子多复杂,凶手是施了障眼法,但只要用心去查证,其实并不难。
至少,不会将沈思行当成凶手。
秦三他们,只不过迫于大案的时间限制压力,不负责任地粗粗走个过场而已。
如果认真点,她相信以秦三的经验和能力,不可能查不出。
“这位是?”沈思行问宁宴。
“宋长明。”宁宴和沈思行介绍,“一个朋友。”
沈思行和宋长明双方点头打了招呼,宋长明心里还有些失落,因为宁宴介绍他没有带上“未婚夫”的前缀。
但转念一想,以宁宴飒爽的性格,不会小女儿态的,逢人就说他是她未婚夫。
“你前几天说有事和我商量,事情可着急?”宋长明道,“我准备这两日就启程去办我们谈好的事,大约要十来天才能回来。”
宁宴摆手,“不着急,等你回来再说。”
“这个给你,西街新开的糕点铺子,味道说是很不错。”宋长明将糕点递给宁宴,就一一和众人施礼告辞。
沈思行看着宋长明的背影,很八卦地问宁宴,“这位宋公子,对你似乎……”
“沈公子,你身体伤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嘴巴的伤肯定是好了。”宁宴将糕点塞给他,“借花献佛,多吃少说话。”
沈思行闷闷地笑了起来。
“那我回军营,就不叨扰宁镖头了,免得你更嫌我烦。”
宁宴摆手,也和金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