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今天一天,这样的表情他自己都不记得多少次了。
“你细细说,宁宴怎么了?”
他兄弟就一二三四地告诉他,宋长明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宁宴吗?
这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可要珍惜,别在外面搞七搞八,小心她一拳敲断你的腿。”他兄弟道。
宋长明恍惚着点头应是。
他和他的表妹也没什么,只是表姑妈催得紧,让他回来退婚。
他退婚后也并不打算娶表妹。
只不过顺水推舟将婚事退了,毕竟他也没有多喜欢宁宴。
可如今……
宋长明心里五味杂陈,情绪是说不清表不明。
“我、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过几日我请大家吃饭。”宋长明没多留,急匆匆告辞走了。
他一路往家去,绕过一条巷子时,看见七八个男人,正蹲在一起小声说话,见他过来,那些人噤声看着他,宋长明多看了一眼那些人的穿着,像是矿工的打扮,他没敢多留,快步走了。
那些人等他走远,又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
裴延晚上回来住,宁宴送邀请他过两招,裴延不屑道:“我让你一只手,你在我手里也过不了十招。”
他真让了宁宴一只手,但过了不止十招,最后还被宁宴占到了便宜。
两个人又过了十多个回合,才去休息。
夜半时分,忽然街上锣鼓宣天,宁宴猛然坐起来,就听到隐约有人喊道:“城中进贼了,各家严查门户。”
哐哐锣鼓响着,宁宴开门出来,也正看到裴延。
“进贼而已,怎么这么大动静?”宁宴蹙眉道,“听这动静不像是贼。”
裴延颔首,“我出去看看。”
他换好衣裳出门,宁宴一直等到天亮裴延都没有回来,她索性出门去查看情况。
刚到门口,裴延回来了。
“出了什么事?”宁宴问他。
两人往屋里去,宁宴给他倒了热茶,裴延喝完回道:“是一批矿工暴乱,估计有两百多人,十文带兵去了。”
“矿工暴乱,什么原因?”她觉得奇怪。
“昨夜,三十多人围抢了县衙,救了一个死刑犯离开,一路打杀到城门口,门外有一百多人接应。”
他听到时,人已经出了城了。
那些守门的兵吓得屁滚尿流,打都没打就投降开城门了,就不提县衙的防守,那些矿工从侧门进去到牢房,总共才遇到值守的杂役。
那些矿工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将人救出去了。
“你要亲自去平乱吗?”这些事不归裴延管,他可以完全不过问的。
裴延看着她,“你想去?”
宁宴摆手,“刀剑无眼,我不去。”
裴延也没去,补了一觉,醒来后十文已经回来了,“爷,人已经全部控制了,从牢里救出去的沈思行也被抓到了。”
裴延颔首,“都拉去充军。不过,沈思行什么情况,不是死刑犯吗,怎么没押去京城?”
“问了王县令,说是今秋没行秋斩,各地衙门里的死刑犯都没送去。”
“不过,”十文顿了顿,“沈思行说他想见宁镖头。”
裴延挑了挑眉。
“见她,他难道还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