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宴他们出城往城东去。
刚上街,就碰到了不少街坊邻居,围着宁宴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样的人,抓到了吗?”
“要不要我们帮忙,有事您说一声,我们肯定不会推辞。”
宁宴颔首,“我们正在努力,暂时还没有需要大家帮忙的地方,后面有肯定不会客气。”
她再次强调,“不管多大的孩子,男孩还是女孩,在凶手没有抓到以前,决不能让孩子脱离视线,单独出门走动。”
“晓得了晓得了。这个畜生不抓到,家里孩子是一点不敢脱手。”
宁宴颔首。
衙门的四个捕快也到了,迎了她过来,宁宴问道:“贴告示了吗?”
“一早就贴好了,好多百姓还不知道,这一帖大家肯定会留心的。”
宁宴松了口气,她非常害怕凶手还会再一次犯案。
“大家边走边说。”她道。
她将昨晚整理的线索和他们说了,又道:
“第一次,那个人就喊小树去拔萝卜,一个人不可能随口编出和自己认知无关的谎言,所以他家可能真的有萝卜。”
“第二点,目前犯案的区域,全部在城东附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多受害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假设他们都被这个人害了,他要怎么处理尸体?”
宁宴说完,跟着她的几个人一起想到了一点。
“他住的地方,很容易处理尸体,且可以不被人发现。”
譬如池塘,譬如山后,譬如他有一块很大的萝卜地。
还有,凶手敢白天将受害人带回家,是不是说明,凶手住的地方很空旷,不用担心被邻居撞见?
宁宴微微颔首,认同这个观点。
所以,戴愈益应该住在城东,独门独户,门前或者后院有很大的空地,足够他可以处理被害人的尸体。
“走,去城东!”
但城东很大,村子更是连成了一片,而且,这边人口不多,田地面积却很大,所以许多人家前屋后院的都很空旷。
好在,他们有画像,于是挨家挨户地去问。
“没有见过。”
见过画像的人都摇着头。
忙了一个上午,他们坐田埂上啃干粮的时候,一群孩子散学从学堂出来,叽叽喳喳沿着小道各自分散着,往自己家去。
宁宴心头一动,将画像递给余道林。
余道林立刻去问那些孩子,几个孩子被拦下来,歪着头看画像,有些犹豫,又回头呼朋唤友。
不过一会儿,余道林就被几十个男孩围住。
他们叽叽喳喳议论着。
“是不是像徐先生?”
“好像是,不过徐先生有胡子。”
“嗯嗯,徐先生还有痣。”一个孩子指着鼻尖上,“徐先生的鼻子上有一颗很小的痣,但画像里没有,徐先生有胡子,但画像里没有。其他的,都挺像的。”
余道林很兴奋,“徐先生在书院吗?”
孩子们都摇头,“徐先生今天没有来,应该在家里吧。”
余道林赶紧问孩子徐先生家在哪里。
“那里,”一个小孩子抬手一指,隔着很远的地方,有一间孤零零的小屋立在山坡下,“他住在那,我有次和我娘走亲戚,看到过他从屋里出来。”
余道林很兴奋,喊了宁宴,一行人直奔孩子指着的那个小屋。
房子前后的门都关着的,余道林喊了很多声,也没有人应答。
但由于没有前后邻居,也根本问不到人。
“我去书院问问,既然是书院的先生,或许其他先生能知道得多一些。”余道林说着就去了。
宁宴则围着房子四处溜达,旺财情绪不稳定,一直冲着房子叫。
“怎么了?”金树和旺财聊天。
宁宴则停在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