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树,毕竟孩子年纪小。
“你和我回趟镖局,你说我来画。”宁宴道。
贵子跟着宁宴回了镖局。
宁宴取了炭笔,根据贵子的描述开始分开画五官。
隔了一个月,贵子对那人的记忆也不是很深刻,加上那人五官完全没有特点可说,两个人用了很久的时间,才出来一张画像。
贵子看着画,咂着嘴又修改了一点。
“应、应该就是长这个样子。”他忽然想到,“当时还有人也看到那男人,我陪你去问问。”
宁宴求之不得,和贵子找到正坐屋檐下打盹的老乞丐。
老乞丐听完,盯着画半晌,“长什么样子不记得了,当时就瞅了一眼,觉得这活不地道,也没说多少亩的萝卜,就只说给十个钱。”
“但小孩子找事做不容易,我就没拦着。”
宁宴有点失望,但老乞丐又补充道:“但我记得这个人鞋底不一样高,我当时蹲着的,所以看得很仔细,还特意多看了几眼。”
“哪个脚高哪个脚低?”宁宴问到。
“左脚的鞋高,右脚的鞋底要薄一些,至少薄一寸。”
做鞋子,两只脚的脚底厚薄不一样,通常是因为此人腿脚有缺陷。
左脚短,所以鞋底厚一点,右脚则薄一点,这样通过外力弥补腿上的缺陷。
“谢谢,这个线索很重要。”
贵子跟着宁宴,一直问她是不是出事了,宁宴就告诉他,她的猜测,贵子吓得脸色煞白,“那、那三个孩子,不会都被这个人害了吧?”
“希望没有。”希望他们只是去别的地方讨饭去了。
贵子求着宁宴一定要找到他们。
宁宴应了,“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去了县衙,将此事告诉王县令,并让他下令排查全城所有的年纪在十岁以下的乞丐情况。
王县令没拒绝她,但却只吩咐了新来的四个捕快协助。
宁宴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次她没情绪和他杠,找到孩子们重要。
现在加上四个捕快,宁宴一共有七个人。
但还是用了两天时间,才将子宁县所有乞丐歇息的地方都排查了一遍。
晚上在镖局统计的时候,得出了一个他们所有人都惊怕的事。
“加上小花三个人,全城十岁以下的乞丐,一共失踪了十四个。”
最早的是今年九月,男孩,今年八岁。
最迟的是昨天的一个九岁的,瞎了一只眼睛的小乞丐,正发烧,去药铺讨要吃,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今天也有同伴带着找了一下,没找到后就当他死在哪个胡同了。
“如果瞎眼的小乞丐也遭遇了不测……前天是冬子,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这个人是一天不落空啊。”余道林攥着拳头道。
宁宴以拳支着额头,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那,那这么说,”捕快道,“今天岂不是还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有个男人跌跌撞撞跑进来,“宁镖头在吗?”
“我在。”宁宴出门去,男人噗通跪在台阶上,“我、我儿子丢了,就、就刚才丢的。”
“我正卖豆腐,他说给对面的伯伯送块豆腐,我也没留意,随口提醒他收钱。”男人急得语无伦次,汗和眼泪一起流。
“等我歇下来,他、他还没回来。”
“宁镖头,最近不太平,我儿子他……他……你快帮我找找啊,我求您了。”
宁宴将他拉起来,“先去你豆腐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