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见到了钱烟儿。
她正提着菜篮子从菜园里回来,在她身后,还有年轻男子见到他们没有过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男子走远了还回头看了一眼,宁宴觉得此人的容貌,有些眼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像谁。
不过,钱烟儿长得确实漂亮,娇俏的小家碧玉,但她看到赵值却是满脸的戒备。
宁宴请她借一步说话,开门见山地问她,“初四那天,你可见过马贺宝?”
马贺宝读书的学堂离这里不远,如果他想来,应该很方便。
钱烟儿看着宁宴,点了点头,“上午他来过,但我没理他。”
宁宴打量着她头上的木簪子,视线一转落在她破了皮的脖子上,又问道:“他骚扰你了吗?”
钱烟儿摇了摇头。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宁宴问她。
“树枝划地,好几天了。”钱烟儿说完,指了指家的方向,“你要是没事,我回家做饭去了。”
钱烟儿走远,宁宴站着也没动。
辞了赵值她去城里的金铺打听,马贺宝口袋里的那支金簪。
问了几家,在马府自家的金铺里问到了,伙计说是马贺宝画的图,让工匠打制的,应该是专门送给谁的。
宁宴总觉得,这些事和马贺宝被绑架有关。
正当她在这边查证的时候,马府突然有人来找她,“我家老爷请您回去商量事情,那边可能找到绑匪了。”
宁宴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厮一愣,“这是马府的铺子啊。”
宁宴看了小厮一眼,走在前面,小厮挠着头一脸的不解,嘀嘀咕咕跟着。
宁宴回了马府,秦三等人不在,但有两个年轻的捕快在家里,看见宁宴,廖庆逐立刻告诉她,“找到王强了,他说他家进山走一个时辰没有骗人,四合山里,有人住。”
“廖管事,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并能准确通知我消息的?”宁宴问道。
廖庆逐也是一愣,没料到宁宴反问他问题,“不、不知道啊,宁镖头您下午在哪里?”
宁宴摆了摆手,继续刚才的话题,“找到王强,四合山里有村子,所以呢?”
“这还不明白?王强送的绑匪信,他不就是绑匪?!”捕快回的宁宴。
那可不一定。王强背后说不定还有人指使。
现在就闹这么大动静搜村,村里人是绑匪,那肯定得撕票,村里人不是绑匪,那最后很可能人才两空。
但现在这些话,宁宴知道她就算说了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各查各的吧。
“马老爷让她也跟我们一起去?”捕快质问马德彪。
马德彪正想说是,宁宴摆了摆手,“我不去,祝你们好运。”
捕快甩给宁宴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他们一行人急匆匆去了四合山,马德彪也跟着一起去搜山找人。
桃源村不大,一共只有十户四十八位村民。他们隐居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就连朝县的户籍上都没有这个村的登记。
这些人不是很配合,很厌恶外来人的闯入。
秦三将这个村的人都捆了,然后带着人开始挨家挨户搜查,又仔仔细细搜山。
“三爷,找到了这个。”
有人拿了个珍珠出来,“在那边的草丛里找到的。”
“这是我儿玉冠上的珍珠。”马德彪道。
过了一刻,又有人找到了马贺宝的鞋。
“人一定在这里,给我审!”秦三也振奋起来。
马德彪急得团团装,一会儿提醒他们不要激怒了贼人,导致撕票,一会儿又跟着喊儿子的名字。
廖庆逐扶着他,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山路上,高一脚浅一脚地找人。
但这个山窝里不大,山洞他们都找了两遍,家家户户床都掀了,愣是没有找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