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笑了起来。
裴延侧目打量她一眼,昏黄的灯光下,她侧颜清秀,眉眼透着英气,不似一般女儿家的娇弱含羞,她落拓大方洒脱自在,他觉得就这一份从容,连他也自愧不如。
真是,奇怪的女子。
饭菜上来,对面金树和余道林风卷苍云,宁宴也饿了,吃了一碗饭才舒坦。
裴延这才调侃她,“你是案子没查明白,却被对方阴了一道吧?”
宁宴靠在椅子上,遗憾地看着裴延,“还真的是。”
裴延白了她一眼。
“也要多谢王大路啊。”余道林擦了擦嘴角的油,“要不是她,我们还不知道东来县的县衙这么黑。”
宁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给了她立功的机会。
“被阴了就被阴了,怎么还骄傲了?”裴延佩服三个人的强大心理。
宁宴打了哈欠,“找地方睡觉,明天去会会王大路他母亲。”
几个人累极了也不多言,洗漱过后都睡沉了,第二天用过早膳,裴延去县衙收尾,宁宴则径直去了王家。
王大路不在,宁宴都不打算找他,径直找了王母。
王母再一次见到宁宴很高兴,“昨儿你们在县衙的事我们也知道了,还去看了,就是没挤进去啊。”
“你们可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做了大好事啊。”
宁宴内敛地笑了笑,将她调换的信封拿出来给王母,“昨天拿错了一个信封,今儿给您送回来。”
王母一愣,“拿错的信封?”
她仔细查看宁宴手里的信封,想到什么,去将王玉之写回来的家书拿出来,一比对她就傻眼了。
“怎么会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信封?”
宁宴没说话。
王母自己琢磨,然后露出惊恐的表情,“宁镖头是想告诉我,这信都不是京城寄回来的?”
“那,那信总是玉之写的吧?”她又问,宁宴还是没有说话。
王母瘫在了椅子上,紧攥着信,“所以你、你们来我家,是为了寻玉之的下落?”
宁宴没说话,先问王母,“你还记得王玉之从小大大的受的伤吗?越详细越好!”
王母魂不守舍地和她说,又喊王崔氏来一起想。
她们说的伤,十之八九都和那副白骨上的陈旧伤对上了。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母问她。
宁宴就将发现白骨的事说了一遍。
“白骨?”王母双手发抖,“你觉得是玉之?”
宁宴颔首,“本来不是十分的把握,但现在有了。”
王母眼前一黑,倒在王焦氏身上,就在这时王大路从门外进来,直奔王母身边。
王母站起来,冲着王大路就甩了一巴掌。
“你说,你弟弟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