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年前有个张姓官人买了,他打算在中堂的正墙上开壁橱。”
她一边说,就一边观察王大路的反应。
“没想到,一锤子砸下去,竟砸出来一副白骨。”
王大路目光闪了闪,没吱声。
“白骨的死亡时间,推断在八年到十一年之间,这个时间段的户主和你们住在里面的时间重叠。”
“王账房怎么看?”
王大路眉头动了动,但随即恢复了平静,沉默了一刻他冷冰冰地开口道:“那我不知道。房子我们在十一年前卖掉了,你说时间重叠,那或许是第二个住户留下的。”
“你们跑我这里查问,白费了功夫。”
宁宴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忽然冲着王大路的背后挥了挥手,“伯母。”
王大路脸色一变,紧张地回过头去,但门口并没有他的母亲。
他几乎恼羞成怒地看向宁宴,“你在戏弄我?”
宁宴耸了耸,“彼此彼此。你能戏弄我,我便也能戏弄你喽。”
“莫名其妙!”王大路根本都没问宁宴为什么说他戏弄她,就拂袖回家了。
宁宴似笑非笑。
余道林上去就要拍门,宁宴制止了他,“不用喊门了,他不承认,白骨又确认不了身份,再问下去没意思。”
她获取的信息看上去很多,但在白骨没有确定身份前,这些线索都只能作为线索。
毕竟,她总不能凭借十封假的家书,就说王大路杀了自己弟弟吧?
那王大路也能辩驳,说弟弟下落不明,为了安抚母亲,他才出此下策。
“那、那就这么算了?”
“算什么算,我们这么大老远来了,不能白跑一趟。”宁宴道,“走,找间客栈歇歇脚,明儿再说。”
金树立刻来劲了,“老大,东来县有夜市,晚上我们去逛吧。”
“好啊,去逛夜市。”
他们高高兴兴去逛夜市,金树买了一堆的零嘴,边走边吃。
余道林推了推宁宴,“老大,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吃饭的时候就跟着了,”宁宴很嫌弃地看着余道林,“你的功夫比我好吧?为何才知道?”
余道林:“……”
他不是察觉不了,而是没想到这些事儿,压根没关注。
最近,他太依赖宁宴了,依赖到脑子都不动了。
“我去看看是何方神圣。”余道林说着,在一个摊子上停下来,正寻机去后方,却见宁宴已经拿着个小镜子,在观察后方了。
他顿时无地自容。
“是王大路。”宁宴收起新买的镜子,继续逛夜市,她倒想看看,此人跟着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