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我们平等呢。”
宁宴白了他一眼,拿起死者的衣服查看,“大多数时候还是平等的,偶尔不平等如果我是得利的一方,也未尝不可。”
“呵!”裴延鄙夷道,“你对自己可真宽松。”
宁宴不置可否。
裴延坐边上去喝茶,王县令陪聊,但裴延不太理他,王县令只能尴尬地自言自语。
宁宴将衣服铺在桌子上,一点一点查看。
衣服的右前襟上绣着一只鸟的图案,有些破损看得不清晰。
衣服的质地是那种最粗糙最便宜的麻布。
还有一双布鞋,鞋底她敲了敲还落了少量的细沙。
越看她就越纳闷,难道死者真的从海边回来的吗?两千里地啊,就算骑马也得十五到二十天。
十五天尸体应该要出现腐败的巨人观了,他是怎么将尸体带回来的?
“将军见多识广,可认识这个标记?”宁宴递给裴延,“穿这么粗的衣服,不太像讲究人,但衣服上却绣着图案,这不合常理。”
裴延盯着图案打量了一遍,忽然冲着外面吩咐道:“找个人去将九文找来。”
两刻钟后九文到了,裴延让他辨认图案。
“这、这是靳家海盗的标志。”九文十分肯定,“这些海盗在山东一代海域活动,有十几年了。他们的头目姓靳,叫靳淮安。”
他一说,在场的男人居然都知道。
“不止在山东出没,沿海一带他们都出现过。”王县令接着话道,“下官以前在福建蒙带县做过三年官,虽没有和他们正面交手,但很了解。”
宁宴请他仔细说说。
王县令见裴延没有反对,就开始介绍一伙海盗的情况。
大体就是他们势力很大,十年前就有十二艘海船了。他们不但上岸抢家劫舍杀人越货,还会在海上抢劫货船。
那一带无论渔民,百姓,还是跑货船商人,都对他们深恶痛绝。
宁宴将衣服放回去,将衙门记录的案子卷宗翻开看。
卷宗记录得很少,有牙行查证的情况,房屋从十年前开始,一共换了六位的屋主。
第四任屋主他们找到了,并排除了嫌疑。
“十年内六位。”宁宴指着第一任,“查不到吗?”
乔路看了一眼卷宗,冷淡地道:“时间太久了,牙行留存的记录早就没有了,查不到。”
宁宴觉得按照死者死亡的时间推算,应该再往前推八到十年。
所以,第一任和第二任屋主的嫌疑最大。
看来,只能再去一趟牙行了,实在不行,就去房子附近去打听。
虽说那边居住的百姓流动性很大,但子宁县毕竟是小地方,再大的流动性也不至于都是短住。
肯定有长住在那边的百姓。
一个海盗,在海边被人杀了后,却出现在两千里的子宁县。
为什么呢?
她实在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