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不屑道:“运气而已。”
人不可能一直好运的。
宁宴扫了他一眼,起身准备回去,余道林压着她,“你等我下,我去把一千两换开,然后陪你去见总镖头。”
余道林跑了几步又回头扯着张潇一起。
两个人低声吵着架出去了。
宁宴又换了几个卷宗翻看着,她看到一个悬而未决的案子,觉得有点意思。
一位姓张的商人在京城买了一间旧院子。
他请了工匠来推倒重修房子,这天早上工匠开始砸墙,一锤子下去,从正堂的正墙上,掉下来一副人骨。
骨头非常完整,连小指上的碎骨都在。
于是张姓商人报官,官衙着手查,但由于这个宅子倒卖七八个主人了,衙门查了查,连死者身份都核对不上,于是就当悬案搁置了。
这事儿到这里也就算了,但商人却每晚做梦,梦里面他不断见到一个年轻人求他为自己申冤,说他死不瞑目。
于是张姓商人就找到了兴隆镖局,张潇接了此案,查了足足半年,但一样没有查到结果。
最后没收钱,这案子就封存了。
看到这里,案子虽说有些奇,但也不至于让她有兴趣,让她起兴的是卷宗最后添了一条:
张良夜不能寐,将悬赏酬劳加到五千两,但可惜某不才,望而兴叹。
这个“某”,应该是张潇不甘心的备注。
她也能理解,他们两个人在镖局苦撑了两年,余道林穷的裤子上还有补丁,可如今看着钱却挣不到,确实得兴叹。
但这位叫张良的商人,居然为了一副和他毫不相干的白骨,愿意出五千两查案。
这也太奇怪了。
“宁宴宁宴。”余道林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将五百两还给她,又将其他叠好放怀里,兴奋地道,“走走走,我们去找总镖头。”
宁宴点头。
兴隆镖局的东家也就是总镖头叫秦尚武。
余道林的语气中透着对这个人的崇拜,他介绍道:“十几年前,兴隆镖局就是办案起家的,后来才慢慢有了其他两门。”
“秦总镖头能力可好了,只不过后来腿受了伤,退居幕后了。”
宁宴认真听着,忽然问道:“我们要上交多少钱?”
“哦哦,忘记说了。其他两门要交三成利,我们只要交一成就行了。”余道林呵呵笑着,“毕竟我们有三年没开张了,总镖头每个月还贴二两给我们。”
宁宴点了点头没再问。
张潇一直没说话,三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秦尚武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