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凶手是蔡智恒?”
这一拔高了调门,十分失态的声音,是王大人发出的。
“对!”宁宴依旧和蔡智恒对视着,双方焦灼,前者眸带挑衅,后者渐露讽刺,他道,“宁姑娘,你的故事可真是越来越离奇了。”
宁宴摇了摇头,“生活远比话本更离奇,”
“恒郎。”杨娇娘抓着蔡智恒的衣袖,声音发抖地问他,“宁宴说的都是真的?”
蔡智恒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和他的事回家我再和你详细说。”
“那是真的?”杨娇娘的眼泪,止不住地落着,“与我哥哥私奔的人,果真是你。”
蔡智恒眉头蹙了蹙,又再一次分开,“娇娘,别闹。”
杨娇娘靠在了乳娘身上,几近昏过去。
“当然是真的,也不必听他解释。杨员外知道蔡智恒就是那个少年后,勃然大怒!”
“在你父亲的书房,他在父亲的茶里下了药,将他囚于房中。”
“你母亲也随后被他迷晕,和你父亲一起,关在了书房。”
杨娇娘迷惑起来,“可二十二上午家里来了大夫,二十二下午我爹娘……”
她想不明白,她真的亲自送爹娘上车的。
“蔡智恒是二十二中午动的手。下午你也确实送两个老人离开了。”
有人问道:“那、那不是矛盾了吗?”
“这就是,我要将纵火案和杨员外夫妻被害案,合并为一案的原因所在。”
裴延忽然勾了勾嘴角。
“我一直弄不懂,明明死了的杨员外已经死了,为什么又出现了?”
“既然火场找到的五具尸体,其中有两具是杨员外夫妻,那么徐伯和马大婶的尸首又去了哪里。”
“直到,”宁宴从卷宗抽搐一张男子的画像,“我看到了这张画像。”
她抖开,画像是一位老年男子的画像,面容有些个苍老,戴着帽子,布满沟壑的脸显得端肃且不好亲近。
宁宴递给徐春花。
“这、这是我爹?”徐春花看了半天,又迟疑地看向宁宴,“但、但我爹没有画像,也、也没有这么好的衣服。”
“是的,你爹没有画像,也没有这么好的衣服,所以,这不是徐伯而是杨员外。”
这张画像是宁宴和杨娇娘要来的。
那天去吊唁,她发现杨员外书房的墙上,似乎有一张画被人取走了。
她问了杨娇娘,杨娇娘说是他父亲的画像。
这一关节理顺后,一切都明朗了。
“蔡智恒!”宁宴突然转过来呵斥道,“你可认罪?”
蔡智恒冷漠地看着她,“认什么罪?”
“你杀了岳父母,伙同徐伯和马大婶,假扮杨员外夫妻,设了一场杀人的陷阱。”
“而你却在得手后,却是一把火烧死了徐伯和马大婶的儿子一家三口,又在第二天中午,将他二人与山间灭口。”
“如此,杨员外夫妻的死,就变成了千头万绪,线索混乱的案子。”
“可是如此?”
衙堂内外,死寂一片,有人甚至被说晕了,“所以,二十二下午以及二十三上午出现的老夫妻,是徐家夫妻?”
宁宴点头,“正式如此。”
他才混淆了视听,错乱了线索,让两件案子变得错综复杂。
“我的天,好深的心思。”有人叹道。
杨娇娘早已受不住,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你可认罪。”宁宴问他。
“证据呢?”蔡智恒质问她。
“证据一,火场的女尸的检验,正是杨老夫人。”
“证据二,那些服毒而死的土匪。我核查过,那一带素来没有土匪,但在案发前十几天,突然出现了一伙土匪。这些人根本不是土匪,而是你安排的随从,他们的身份,一查便知。”
“证据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