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和宁宴碰了碰杯。
“你要当皇后,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太子殿下?”
宁宴白了他一眼。
“不过,”裴延笑得欠欠的,盯着她的脸低声道,“太子房里有太子还有两个侧妃,以及,他今年已经三十四了。”
宁宴嘴角抖了抖。
“你确定,你要?”
“要啊,将军快帮我介绍,将来我努力一番当上皇后,也能看着将军对我卑躬屈膝磕头请安。”
裴延嘴角一扯,骂了一句,“有病。”
宁宴敲了敲桌子,“有病也是我的事,将军做点自己的正经事吧?”
裴延喝完了杯中酒,扬眉道:“我高兴做的事就是正经事。”
柳占看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给裴延续杯,裴延又喝完了,他接着倒。
宁宴将酒壶抢过来。
“拿钱。”宁宴不想养闲人。
“我是你的随从,喝你口酒还要收钱?行,月底从我月钱里扣吧。”裴延哼了一声。
宁宴盯着他,徐徐笑了起来,“行啊。拿人例钱就要规矩办事。今晚这些碗你去洗,还有,晚上不许睡房间,你得守在我门口。”
裴延眼睛眯了眯,拍了酒盅在桌上,“守门就守门,但洗碗不行,我是随从不是厨娘。”
他说着,提着酒壶站门口去了。
柳叶冲着宁宴竖起个大拇指,让将军守门,天下没别人了。
晚上,裴延还真的没睡卧室,他就搬着个椅子坐宁宴的房门口,看着他的身影,宁宴无所谓,可柳叶吓得睡不着。
“要不,让将军先睡爹娘的卧室吧。”
“熬他几天他就不会来了。”宁宴觉得,裴延在她这里熬不了几天。
他堂堂乾潭总兵,天天做别人随从?
柳叶翻来覆去睡不着,宁宴却睡得很好。
三更鼓响起来,宁宴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大喊道:“走水了,救火啊!”
声音不远,宁宴猛然坐起来,开门出去。
裴延听到开门声,指了指东北的方向,“那边传来的。”
他说着,扫了一眼宁宴,耳尖微微红撇过来头去。
宁宴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才想起来她穿着无袖的背心和中裤,她倒无所谓,毕竟短袖短裤对于她来说稀松寻常,可她却惊奇,裴延这种人居然还会害羞。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去?”宁宴收拾好,走了几步发现裴延没跟来,裴延打了个哈欠,“不去,火烤得热。”
宁宴笑了,“现在你的主子要去救火,作为随从你不去?”
裴延笑得很危险,“那主子,你请。”
出了院子,就看到东北面火光冲天,等他们到时,巷子里已聚集了很多邻居,大家乱哄哄的提水泼水。
火很大,人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里面人跑出来没有。
“几个人排着队,从两个井口递着水,这样快点。”宁宴看着乱,忙上前让大家安静下来,左右两口井,与其乱哄哄抢着桶,不如顺序递水,反而更快点。
“跟我去远处打水。”宁宴看见有人推着大水桶来,赶紧推着车,她走时也没忘裴延,喊着他推。
晚上,大家又慌,没有人发现来救火的人中,有堂堂的乾潭总兵。
稍后衙门也来了人,人手多了救火就更快了。
忙了一个时辰终于扑灭了,虽说烧了一个院子四间房,但火势没有蔓延,也算是万幸。
宁宴累得坐在地上,随口问道:“烧的是谁家,人在家吗?”
“是马婶家。”一位老伯擦着头上的汗,“人不知道在不在里面,没听到喊,应该不在家吧。”
马婶?宁宴脱口问道,“卖馒头的马大婶吗?”
老伯点了点头。
宁宴站在院子外,朝里面打量,房子是土坯的墙加木制的房梁,现在房梁全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