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席先生说,他们家阳盛阴衰,往上数三代,生的全部是男丁,到了他们这一代,他二叔席享家也是两个男孩。他母亲生了他和弟弟席慕白后,怀了三胎,听医生说是女儿。
席府上下一片欢喜,都当宝贝,他爷爷更扬言说:“要是生下来真的是孙女,让她继承1/3席家的财产。
他妈妈回南城探亲的时候,途中遇到了歹徒,导致早产,消息传回北城,却说他妈妈生的是男婴,她妈妈也下落不明,那个不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可怜孩子像是人间蒸发了,再无半点消息。
半年以后,席先生家人找到他妈妈,已经是个植物人,听说是从悬崖上掉下来,被一家好心人给救了,再没有醒来,听来席先生也是个可怜人。”
宁微爱说得动容,眼角不觉湿润了。
“萧先生,你也觉得这是个很悲惨的故事,对不对?”
过了片刻,宁微爱没有听到男人回应,走近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宁微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一张空调被帮他盖上。
她是不敢进他的房间的。
萧夜对她的戒备心这么强,她要是进他的房间,恐怕他是会报警来抓人。
帮他脱掉鞋子,袜子,打了一盆温热的水,用毛巾给他拭擦干净脸。
这脸是真的俊!
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能有这样的福气,天天捧着这么一张帅气脸睡觉。
缺点嘛,就是太傲娇了些,大男人主义了些。
有事没事总怀疑她出去给他戴绿帽,估计是从小到大缺乏父爱母爱,没有安全感造成的。
听萧夜说,他爸妈是商业联婚,他妈魏思凤特别抗拒没有爱情的婚姻,但又没办法逃得过,只能在无爱的婚姻里消耗彼此。
一年有365天,两夫妻最起码有300天是冷战的,他爸萧博南整天忙事业,魏思凤对于这个和丈夫生下的孩子,感情也淡得很,生完没多久就自个回娘家了。
所以,萧夜的童年不幸福也缺爱,原生家庭的痛一直延续到至今,他才会对所有人都抱以怀疑的态度。
宁微爱看着睡梦中锁眉的男人,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情不自禁用手摸了一把他的脸。
“萧先生,晚安。”
宁微爱留下一盏微橘的灯光,便回房休息了。
半夜。
宁微爱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喊她,一个女人温柔而凄惨的声音:“宝贝,我的宝贝,你在哪啊?妈妈找不到你,心都快痛死了。”
女人抬起头,是一张苍白得可怕的脸。
“啊……”
宁微爱吓得蓦地睁开眼,对上是同样苍白的天花板,她又想起刚才在梦里见到的女人。
吓得擦了一把额头冷汗!
一定是白天的时候,听席先生讲他妈妈和他那个不知道弟弟还是妹妹的可怜孩子,她特别有感触,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哕哕……”,传来像是呕吐的声音。
宁微爱这才记起家里还有个醉酒的男人。
连忙下床穿上拖鞋,跑出大厅。
秽物的气味迎面而来,宁微爱下意识捂住鼻子。
看来,借酒浇愁的男人把大厅给浇了。
宁微爱开了灯,小心翼翼避开地上的秽物,在浴室的门口喊道:“萧先生,你怎么样?要不要帮忙?”
“我的头很痛!”萧夜从里面回应了一句。
“你等等,应该是侵酒风了,我给你拿点姜来擦擦。”
宁微爱去厨房拿了姜,用切菜刀拍扁,放在锅里炒热。
又兜回到浴室门口。
“萧先生,你开开门,我给你擦擦额头身子。”
萧夜打开一道缝,艰难地走出来。
“先别进去,里面脏了。”
“来,先坐沙发那边,我给你擦擦,是不是没吃晚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