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靠着柜台品尝喜饼,竖着耳朵听仆妇的谈话。“我们老爷有高人提拔,自然前途无量。老爷素有清名,新夫人是官家小姐,原以为老爷会娶个西域美女。”
“我们老爷有情有义,原配夫人得急病走的急,虽未留下一男半女,老爷写了很多诗悼念夫人,还给了一千两银子慰问原夫人的娘老子。”
暴毙、娶新夫人,君懿调查的那两个翰林学士不就有个姓石的吗,刚刚才死了夫人。令蕊和苒苒正在琢磨着,掌柜把石家的喜饼端来了,整整四大盒,“两位您的喜饼好了,三十斤,您拿好。”
令蕊选了两种喜饼,各订了一百斤,回去后连忙派人去找李潇然。
令蕊把在西饼店听到的话告诉李潇然,李潇然断定此事可能有蹊跷,石化雨有很大的嫌疑。他调查清楚石化雨妻子的坟墓后,马上去宫里找了个会验尸的太监,半夜去城外掘坟验尸。
太监查验过禀告:“死者是女子,二十七八岁,死了大概有二十天,颈骨折断,喉骨破碎,除此外没有别的伤痕。死者是锁喉窒息而亡,而且是一招致命,应是金吾卫那样的高手所为。”
石化雨是书生,不会武功,就算会武功也不会轻易杀死结发妻子。夫人明明是他杀,石化雨却对外宣称急病而亡。看来有蹊跷。
石化雨和崔之隐之间是谁牵的线,李潇然决定引蛇出洞,等幕后之人送上门来。
次日,皇城内文武百官像往常一样,在自己的衙门处理公务。李潇然杀气腾腾,不怒自威,带着一群持刀剑的金吾卫声势浩大地闯到礼部。礼部尚书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事出来迎接,“下官拜见睿王爷,不知睿王爷驾临有何差遣。”
“差遣谈不上,跟尚书大人要个人。”李潇然招手,两个金吾卫迅速将崔之隐拖过来,崔之隐强装镇定,“睿王爷抓下官做什么?”
李潇然转身就走,王庆道:“做什么,去了刑部不就知道了。”
“下官没犯法,王爷抓我做什么?我要见皇上,尚书大人救我……”
礼部尚书跪下问道:“崔大人犯了何罪,请王爷明示。”
李潇然冷冷地回答:“你这礼部尚书跟睁眼瞎似的,怕是要做到头了。”
尚书大人瘫坐在地上,这才意识到,难不成崔之隐跟之前的科举作弊案有关?想到这里,他浑身发抖。
抓了崔之隐,李潇然又带人风尘仆仆闯进翰林院抓人,他给了一段文字,让翰林学士每个人抄一遍。
王庆将抄好的纸张收起来,李潇然挑出石化雨的那张琢磨了下,王庆挥手,金吾卫马上架着石化雨往外拖。
石化雨故意装作不解,“王爷,下官犯了何罪您要抓我?王爷我没犯法……”
王庆冷冷地说:“急什么,犯没犯法去了刑部不就知道了!”
王庆将二人押进刑部大牢亲自看守审问。
很快,睿王带人闯皇城抓走朝臣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众人不知道他为何抓人。
言官放下手头一切,亲自去皇上跟前参奏他,“睿王目无法纪,公然闯衙门,肆意抓走朝臣……”
皇帝只是说了一句,“知道了,回头把睿王叫来朕要痛骂他,你们都回去吧!”
贵妃心虚,眼见事情瞒不住了,跑去太后跟前哭诉:“母后救命,母后救我,臣妾知错!”
太后淡定地屏退左右,“你好歹是个贵妃,哭哭啼啼有损颜面。起来吧!你又做了什么错事?现在睿王抓人被人弹劾,哀家都顾不过来,你那边又生事,是不是你儿媳妇又跟哀家儿媳妇干上了?”
贵妃跪下抱太后的大腿说:“母后,睿王爷抓了人,最后会查到臣妾头上。”
“你说什么,睿王抓的人跟你有关?你指使他们做了什么,科举舞弊?”
贵妃哭着点头,“臣妾知错,臣妾该死!母后救我!”
太后一向疼惜贵妃,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