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一身素净的外裳,头上别着一根银簪,从承天门下马车走到御书房,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看见了,议论纷纷。“萧王妃这是做什么,请罪吗?”
大太监李伟通报后,令蕊恭敬地跪在皇上面前行大礼,“陛下容禀,我弟弟萧知远参加科考,如今与翠禾身陷囹圄,求陛下看在睿王的面上饶恕她们。”她又拜了三拜,脸色有些苍白。
皇帝亲自扶令蕊起来,令蕊轻声问:“皇上还在生气吗?”
皇帝叹了一口气,“你脸色不好,怎么还亲自跑一趟?”
令蕊回答:“事关我弟弟与翠禾的性命,就算再远我也要跑一趟。”
“朕知道你有免死金牌在手,不会杀你弟弟的。你还有别的事吗?”
令蕊回答:“没有。”
“你就不想为你弟弟讨回公道?”
“当然想,但这样皇上会更难受,还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牵连。知远有王爷的人护着尚且受了刑罚,普通人没人庇护更惨。”
“你倒看的开想得明白,敢直言不讳。”
令蕊淡淡的笑着回答:“因为皇上是明君,臣妾当然敢说真话。”
“翠禾你们打算怎么办,朕记得你弟弟是有妻子的。”
“翠禾情深义重,等我兄长来了,应该会去上门提亲。然后一家人回西域,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你腹中胎儿有几个月了?”
“五个月了。”
求得皇帝的赦令,又寒暄了一番,离开皇宫时令蕊顾不得劳累,赶去刑部释放知远和翠禾。
可不巧的是她在刑部大牢扑了个空。刑部侍郎回答:“宫里来了人,提走了萧知远和高小姐。”
“糟了,定是皇后或太后,快追!”令蕊有种不祥的预感,把赦令留下后又奔波回皇宫。
原来翠禾的话传到太后娘娘的耳朵里,太后被无辜拖下水,怒不可遏,“好端端的大将军不要,非要跟个番邦的庶子纠缠在一起,坏了哀家的好事!既然如此,哀家就成全他们!来人,将那两个人提来,萧知远送去内庭局行宫刑!”
太后身边的太监来到大牢里,很客气地说:“太后娘娘听李夫子说萧公子文采斐然,写得一手好文章,太后娘娘召萧公子入宫觐见!高小姐也一起去吧!”
翠禾以为太后要救他们出牢笼,没想那么多,扶着知远跟太监上了马车去宫里。
走到半路知远忽然觉得不对,太后一向不喜欢外邦女子,不待见令蕊,怎么会忽然想见他。
翠禾攀污太后,太后身边的人丝毫没有训斥责备她的意思。况且太后一向最重礼法,哪能容忍翠禾私定终身!
知远小声说:“这次入宫恐怕没那么简单,你一会儿赶紧去给我二姐通信。”
“不会吧,太后是我姨母,就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也是为了脱身,她责备我几句就罢了。”
“我听二姐说,他们第一次进宫见太后,入了宫被拉去洗漱更衣才去见礼。我们两个穿囚衣,衣服上还有血渍,搞不好可能是去见阎王。”
翠禾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说我:“进皇城要例行检查,我设法拖延时间,你赶紧跑,然后我去找人救你。”
不出知远所料,一进皇城,几个侍卫就将翠禾与知远分开,各自带走。
翠禾挣扎着问:“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传太后娘娘令,萧知远文采卓越,字迹隽秀,净身后留在宫中侍奉!”
净身,就是施宫刑,做太监。翠禾与知远都懵了,马上反抗。可知远武功不高,又忍饥受饿数天,体力不支,根本不是金吾卫的对手。翠禾手指有伤,面对武功高强的禁军很快败下阵来。
眼看着知远被押走,翠禾大声呼救,“皇上救命呀!皇上……”
翠禾声嘶力竭的呼喊引来了郭通,她连忙跑过去跪下来哭着求他,“郭将军,救命!不要把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