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蕊找理由甩开随行的太监,折回御书房偷听。如果要公正处理此事,勿枉勿纵,太后谋害皇帝和皇子是死罪,贵妃知情不报犯也难逃一死。
皇帝和睿王左右为难,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咽不下那口气,且对宸王和皇后不公平。
肃王和太后也来了,肃王对此毫不知情,太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料定皇帝不会处置她。李潇然在御书房帘子后面听着他们谈话,没有现身。
太后的人将新的口供递上来说:“明明是李昕监守自盗,埋了炸药又找出来,想救主立功。”
太监呈上新口供,皇上看都不看,他们不知道的是,察觉有问题的是睿王。
太后说:“犯人口供在此,请皇帝下令将李昕送去内庭司严加审问,重刑之下不怕他不招。”
肃王附和:“父皇,皇祖母说的有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皇祖母怎么会害您。李昕掌管火药局和禁军,他才最有可能办到这件事。”
皇帝问:“是嘛?那太后和肃王觉得此事该如何决断?”
“李昕数罪并罚,不杀他难平怨恨,至于其他人该杀的杀,该放的放。”
皇帝怒斥:“李昕的大伯李元忠驻守西域十八年,忠心耿耿,李昕的父亲和叔父亦是战功赫赫,从无差错,他的爷爷李太傅德高望重连先帝都称赞,这样家庭的孩子会谋害皇帝?”
太后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如何解决才是最重要的。”
宸王反对,“父皇、皇祖母,李昕罪不至死,要是这样的话岂不寒了忠臣的心。”
肃王反对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君王分忧本就是臣子的本分,他们能说什么!再说了,证据确凿,李昕难逃一死!”
令蕊听说李昕要被处死,连忙跑去宫门口,还好遇到了李昕的心腹陈铭放她一马,她才得以将那些药粉带进宫来。
众人争论不休,皇后的人在门外偷听,不动声色收集证据,以备日后把证据交给李昕的父亲,他们家定会拼死反抗为李昕报仇,狠击肃王一党。
李潇然听不下去了,悄悄翻窗出去,看来这次李昕在劫难逃,他让人叫回宸王,“你先拖住皇上和太后暂缓处死李昕,皇叔去找救命符。要是撑不住就去找令蕊来。”
先皇怕儿子们手足相残,临死前悄悄给李潇然这个最小的儿子留了一块免死金牌。他去西北前想着用不上免死金牌,就在祭祖时将免死金牌藏在太庙的匾额梁上。有免死金牌在手,能赦免任何人,皇上也无权干涉。
有免死金牌就能赦免李昕,免于他们口舌之争,李潇然要了一匹马飞奔去了太庙。
令蕊抱着百合拿来的包袱悄悄去了储秀宫,宸王急匆匆跑回储秀宫说:“令蕊,令蕊,不好了,李昕…被逼着签字画押,很有可能会被处死。皇叔让我们想办法先保住李昕。”
令蕊迅速惊醒,“什么,这么快就要处死?”
宸王跑得很累,一进来就捧着杯子喝了一大杯水。令蕊塞给宸王一个包袱说:“快去内庭司看看。”
宸王妃刚准备说后宫不得干政,令蕊就跑了,宸王在后面边跑边喊:“令蕊…公主小心自己的身子,你不要跑那么快……”
到了内庭司门口,令蕊说了她的计策,宸王不确定可不可行,但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配合。
李昕刚被绑上刑架,准备用重刑逼供,审讯的人说:“李将军只要你招认,罪不及家人!”
李昕不为所动,大义凛然,“没做就是没做,我是不会认罪的。”
刑讯的人用烧红的弯刀指着李昕说:“将军铁骨铮铮,一般的刑罚自然无用,所以特意为您准备了断骨刀,一刀下去您的腿骨就断了……”
“且慢!”宸王喝止。
“拜见宸王殿下,拜见萧王妃!”
宸王道:“皇上让我转告李将军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