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哄令蕊开心,李潇然特意找了个杂耍班子来王府大厅表演。李昕的弟弟们听到敲锣打鼓的声音,翻墙来睿王府看热闹。
“拜见王爷,拜见娘娘!”孩子们很有礼貌,齐齐行礼。
李潇然让人搬椅子来给他们坐,芸娘端来各种西域零食,杏干、无花果干、鹰嘴豆、牛肉干、五色葡萄干、琪玛酥等物招待孩子们。
趁李潇然离开的空隙,令蕊问李翔,“你们家之前不是有好几个怀孕的女子吗,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一些果子给她们。算是娘娘的一点心意。”
“娘娘,那些女子走了,不在我家。”
“走了,去哪里了?”
“不知道,年前一夜之间就全走了,我大哥也不肯说。”
“你大哥查案可有线索?我也不好意思直接问他。”
“不知道,我大哥从不在家说公事,这是我家的规矩。”
“哦,那没事了,看表演吧。”
表演结束后,令蕊让李家公子们去库房搬走了最后一堆烟花。
回到房间,令蕊屏退下人,郑重对苒苒说:“苒苒,我发现翠禾好像喜欢知远。”
一向单纯的苒苒忽然怔住了,想了一下说:“知远哥哥高大帅气,又有学问,有人喜欢他也正常。”
令蕊不知道苒苒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想得开,又说:“万一知远入朝为官,留在长安,那翠禾就有机会了。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中原人弯弯绕绕多,知远不一定抵挡得了。”
“二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难怪最近翠禾都不来找我玩了。”
“知远三月初一科考,还剩不到两个月了,他当然不会做什么。”
苒苒不知道说什么,低头愣在那里,令蕊说:“你也别往心里去,想想怎么解决才是王道。算算日子,从西域来的药材就快到了。你就在这里住着,我这里药材充足,药炉我也准备好了。”
苒苒点头,“我听二姐的。”
“你早些休息,我回房了。”
苒苒一门心思想医好脸上的伤疤,并没有多想。
房间的蜡烛格外明亮,令蕊在床上半躺着看老祖宗留下来的医书,李潇然推开门,背着手走进来。
“王爷怎么去了那么久,今日行刺之事有结果了吗?”
“凶手经不住刑讯逼供,自尽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对于这样的结果令蕊并不意外,于是又问:“宫宴那日王爷觉得是肃王妃所为吗?”
“应该不是,其一,肃王背后是太后的势力,太后不会伤害你我。其二,仅凭肃王自己的势力,没本事在朱雀街行凶。”
“我知道了,王爷回去睡吧,我也要休息了。”令蕊十分丝滑地滑进被子里,还唤了声,“百合,吹蜡烛!”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赶我走?”
“留得住王爷的人,留不住王爷的心有什么用!王爷若心里有我,睡哪里都一样,若是没有感情,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
“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你到现在还没摸清吗?”
“我是被逼嫁给王爷,被哄骗来的。你们中原男人最擅长花言巧语,就算有感情,那也经不起太后和肃王的搓磨!人心会变的!”
“我还不走了,我就睡这里。”李潇然赌气钻进令蕊的被子,挤在她身边,两个人掰扯被子,令蕊翻身卷着被子不理他。
碧云、彩云听到声音,闯了进来,看着他们撕扯被子,连忙劝说:“王爷当心,王妃娘娘胎还没坐稳,经不起折腾。”
“为了一点小事,你把本王当出气筒。”
令蕊害喜睡不好,本就烦躁,加上肃王妃行刺的事,烦上加烦,掀了被子坐起来,眼泪汪汪地说:“你凶我,你吼我……”
尽管语气并不重,也没有凶她的意思,李潇然被冤枉了也只能陪笑哄着,抱着令蕊拍了拍说:“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