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与李潇然下棋到三更天才歇息,宸王妃贤惠,一大早便命人去牵来睿王府的马车,为马车添置炭火,却得知昨晚睿王府其中一辆马车遇袭击,被歹徒砍得四分五裂。
宸王妃吩咐道:“快去打听清楚,陆王妃是否受伤,再让睿王府派辆马车来接睿王爷。”
令蕊害喜呕吐惊醒了一旁熟睡的李潇然,他轻抚她的背,吩咐彩云拿温水来漱口。
令蕊漱了口,抬头一看,这不是在自己房里,伺候的婢女除了彩云和碧云,其他都着宫女服饰,问道:“我们难道在宫里?”
“嗯,我们在储秀宫,昨晚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就来宸王这里借宿一宿。”
李潇然见天亮便起床穿衣,说:“彩云、碧云,伺候王妃娘娘穿衣。”
令蕊没有赖床,洗漱穿戴好后,彩云端来一碗蜂蜜雪梨汤,说:“娘娘有些上火,请先用些清甜的梨汤。”
碧云思考了一下,说:“王爷,娘娘,有一事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碧云不知道如何解释,“昨夜睿王府的马车遇袭…”
睿王停顿了一下,宸王见房门开着,没顾礼节就进来了,说:“皇叔和公主还不知道吧!昨夜翠禾与媛媛乘坐你们的马车在朱雀大街遇袭,幸好李昕就在后面及时出手,翠禾与媛媛受了点轻伤,那歹人将马车砍废了。”
令蕊急切地问:“那宛如呢?”
“陆叔母没事,她走得早些。看样子歹人是冲福乐公主来的。”
李潇然想了一下,冷静地说:“后日就是新年,先不要声张,免得惊动皇上。”
宸王妃派人来请他们去用早膳,宸王说:“皇叔和公主先去用早膳,陆叔母能干,把王府打理得井然有序。”
他们刚坐下用早膳,帝后就来了,众人放下碗筷行礼。皇帝看到睿王夫妻在储秀宫,舒了口气。
皇后牵着令蕊的手说:“你们在这里太好了,今早得到那个消息,本宫和皇上吓坏了,还好你们宿在宫里。”
李潇然躬身道:“按礼臣不能宿在后宫,昨晚太冷了,王妃困得睡着了,所以臣来储秀宫借宿一晚。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
皇上道:“说什么恕罪,万幸你们在宫里住,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太后娘娘到!贵妃娘娘到!”
贵妃扶着太后来储秀宫,李昕和京兆尹也跟在后面,看来太后最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早膳才吃了一口,两拨人来探望,早知道这样就该早些回去。
太后屏退了宫人,“都是自家人,坐吧!”李潇然怕令蕊饿着,悄悄塞了一块糯米糕给她,令蕊边看边偷偷吃东西。
皇上说:“看样子母后的消息更灵通,事情到底如何?”
太后说:“李昕,你来说。”
“是,臣昨日与母亲宴会后回家,郡主与高小姐乘坐睿王府的马车正好在臣的前面,她们的马车走到朱雀大街忽然车轴断了,走不了。车夫下车查看情况,紧接着就遇到了歹人。幸好高小姐与郡主会些功夫,臣听到她们呼救马上赶过去,歹人大概有七八人,臣杀了两人,郡主和高小姐受了点轻伤。”
皇上问:“李昕,你觉得歹人有什么目的?”
“臣当时跟歹人打斗时,歹人在砍睿王府的马车,发现马车是空的后,没有恋战,迅速逃走了。昨晚金吾卫有三十人在朱雀街巡逻,歹人从出现到消失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臣已经问过,当时附近酒楼有人打架闹事,金吾卫去调解,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歹人离开后,臣送郡主回家,事后问起,被臣杀死的那两个歹人也不见了踪影。依臣判断,这起行刺是有预谋的,针对的人是睿王爷或萧王妃。”
太后把桌子一拍,“皇城脚下敢行刺亲王,当真是无法无天,这是在打朝廷的脸。李昕、京兆尹,你们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