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头上来!”这话是说给皇后听的。
李媛媛低头跪着,脸也被打肿了,她知道越辩越黑,只能低头不语。
李昕也没想到办法,只能跪在那里耗着,一方是皇帝一方是太后,李昕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见李媛媛被打,作为朋友的敏郡王、慎郡王虽有心帮李昕,可爱莫能助。
陆宛如缓缓走过去抚着太后的背安慰着,太后怒气未消,“哀家要是不交对牌,你们打算拿哀家怎样?”
见众人不说话,太后一脚将陆宛如踢得老远,陆宛如挨踢也不敢吭声。
又陷入僵局,令蕊只想找个理由离开这里,她缓缓抬起袖子遮着脸,另外一只手拿手绢捂着嘴,用手指抠喉咙,装作害喜,跑到门口呕了一大口红色污物。
“哎呀,萧王妃吐血了,来人,快传太医。”门口的太监吓得失声大喊,太后这才紧张起来,“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李潇然第一个冲出去扶令蕊,皇后说:“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萧王妃扶进来!”
太后担心自己的孙子,忽然心软起来,“害喜还吐血,哎呀,真是可怜,萧王妃快过来,快来让哀家看看。”
先帝临终前睿王还未成年,他最放心不下这个小儿子,嘱咐如今的太后好生看顾他。
令蕊吐的并不是血,而是玫瑰花果子饮,熬好的汤汁是殷红的,令蕊临走前喝了一大碗,所以吐出来的像血一样。
令蕊用袖子遮着脸,擦了眼泪和嘴边的污物,在李潇然的搀扶下坐在太后身边。“太后不用担心,臣妾无大碍,只是害喜。”
太后很少近距离看令蕊,还摸了摸她的脸,说:“你瘦得可怜,受委屈了。女子怀孕辛苦,怀胎十月生下孩子,可孩子长大了不孝顺母亲,还要逼迫母亲,真是让人寒心。”
原以为太后是真心疼惜自己,原来是绕着弯指责皇帝和睿王逼迫自己。太后无非是装可怜,让两个儿子放弃要她交出火药局的想法。
贵妃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挤出几滴眼泪,扬着手绢哭诉说:“太后生育两位皇子辛苦了,母凭子贵,您是最尊贵的母亲,谁也不能委屈了您,您放宽心,皇上和睿亲王孝顺又能干……”
贵妃尽说好话套着皇上和睿王,慎郡王只能用缓兵之计,说:“皇祖母不谈这些了,到了午膳时间,不如先用膳,叔母还饿着呢!”
令蕊陪笑点头,太后高声吩咐:“来人,传膳!”
家宴自然要用圆桌,李潇然和皇上一左一右坐在太后两旁,众人陪着坐下,令蕊怕太后,坐得远远的。宫女太监一溜烟地上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李昕和李媛媛仍旧在那里跪着,没有放弃的意思。
太后用手绢擦了擦眼睛,假装流泪哭诉道:“先帝一别哀家已经十三年,哀家好想念先帝,这火药局还是先帝留给哀家的……”
太后打起了先帝这张王牌,有先帝压着,皇帝和睿王都不敢说话,满桌人大眼瞪小眼,难熬地很。令蕊有些饿,面前的炖鹅香得很,在众人干瞪眼时她夹了鹅腿,用袖子挡着吃。
毕竟是个孕妇,太后也没有苛责令蕊。
过了一会儿,太后哭起了先帝,“先帝,你为什么不把哀家带走,留下哀家一个人孤苦无依,连臣子都来逼迫哀家,什么都要从哀家手里抢走,欺负哀家一个老妇人……”
贵妃跟着在一旁附和,时不时挤出几滴眼泪。
令蕊吃完鹅腿,太后还在哭,敏郡王安慰太后:“皇祖母,皇爷爷希望皇祖母开开心心的,咱们一家人和和睦睦。祖母别伤心了。”
晋王夫妇人微言轻,自始至终不敢说话,权当陪衬。
令蕊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太后娘娘,先帝是最好的父皇,最爱孩子的长辈,我看储秀宫有那么多好东西,那先帝有没有给睿王的孩子留下什么?”
太后停止哭泣,愣了一下,令蕊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壮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