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遮好面纱,拉着令蕊的手腕说:“炼药的事不急,我要看看二姐腹中的宝宝好不好。”
令蕊乖乖躺好,苒苒看了左手腕又看了她右手腕,说:“二姐的宝宝好得很,胎像稳固,就是二姐你的身子比之前虚了些,这些天胃口不好吧!”
令蕊转移话题,掀开被子下床,说:“走,我们去后面看看,选个屋子做药膏。”
“二姐,药膏我也会做,你有身孕,顾好你自己。”苒苒将令蕊轻轻按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把床头凳上的药碗捧到她面前。
那安胎药苦得很,光是闻着苦药味就让人作呕,令蕊五官扭曲,接过碗一股脑的喝完,又吐出来一大口。
芸娘端来蜜饯果子,用筷子夹了一颗喂她吃。苒苒凑到盘子边检查了一遍,又尝了一颗说:“这些蜜饯果子是南货吧!少见得很,味道还不错。皇妃就是好,什么都有。”
令蕊嘴里含着蜜饯,不方便说话,芸娘回答:“这些果子是李昕将军的母亲送来的,李夫人真是有心。”
苒苒忽然想起来,“说到这里,李将军家前几天还给我送过天山雪莲花呢。让知远带给我的,我看过,是上品,正好派得上用场。这李将军家低调又大方,二姐可与他们多走动,以后知远为官与这样的人为伍多好。”
苒苒处处为知远着想,是个难得的好女子,这次又是因为令蕊与肃王妃的过节受折磨毁容,令蕊惭愧得很。尤其是翠禾总在知远身边转悠,苒苒还不知情,想到这里令蕊就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翠禾避开家丁逃到了青云书院,在李潇然书房门口探出脑袋来,正在写字的李潇然头也不抬说:“你出来吧!有什么话就说,除了我,这里没外人。”
翠禾走进他的书房,左看右看,确实没别人,她说:“令蕊在家养胎又没来。”
“你找她是为了你和知远的事?”
翠禾默认,李潇然说:“李昕那么好的夫君你不要,非要选个有妻室的书生,偷偷摸摸,你不难受吗?”
翠禾不甘示弱说:“表哥你还不是强娶令蕊!”
“本王于宸王先遇见令蕊,一见钟情,本王娶自己心爱的女子没有错。你明知苒苒对知远有婚约,你还要去凑热闹。且不说别人怎么看你,你以什么身份跟知远走到一起,你怎么面对苒苒和未来的公婆?”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劳表哥费心!”
“行!当我没说,知远、李珏和李昭都挨了板子,得消停几日,苒苒也去睿王府了,你无事可以去睿王府住几天。”
知远受罚,苒苒不在家,正是送温暖的时候,翠禾哪里肯放过这绝佳的机会,装模作样地说:“我回家去了。”
翠禾在书院门口转悠,等路管家赶着马车来接知远时,她快速跳上马车说:“路管家,我的东西落在苒苒房里,不介意我坐你们的马车回去吧?”
路管家有些尴尬,礼貌地回答:“当然不介意,高小姐请自便!”
翠禾坐在马车里等知远,无聊地咬指甲玩,因为指甲长了会刮伤知远。
知远放学时腋下夹着两本书,跟两位郡王爷告别,找到自家的马车后径直上来了。打开车门,翠禾在车上坐着朝他抛媚眼,知远回头看了看马车,又看看路管家,是自家马车,没搞错!
知远站在马车门外,并不进去,文质彬彬地样子,“高小姐怎么在我马车上?这不合适吧?”
翠禾稳坐,招了招手,“知远,进来呀,怎么,还怕我吃了你!”
知远拱手作揖,请翠禾下车。翠禾往外移了移身子,用那有力地大手一把将知远揪了进来塞在里边坐着,“我顺路去你家去拿东西而已,你那么矫情做什么,跟我要占你便宜一样。”
翠禾吩咐道:“路管家,出发!”
路管家赶着马车出发回去,翠禾挤过去挨知远坐着,知远往旁边移了移,翠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