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潇然又去令蕊的房间,她连忙把温暖的床铺让给他睡。李潇然按着被子说:“睡暖和了就别起来,小心着凉。”
被宠溺的感觉真好,像吃了蜜糖一样甜,令蕊用崇拜的眼光重新审视这个名义上的夫君。
这个夫君器宇轩昂,玉树临风,又位高权重,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不能人道这个缺点足以抵扣所有的优点。
这事除了锦月,令蕊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可惜了那么优美的皮相。
令蕊在都护府的房内无聊的嗑着瓜子,听到通报门外有人找她,算算时间,苒苒该到了。
令蕊提着裙子,飞快跑到门口。“二姐!”真的是苒苒到了,她带着商队送来了一车药材。
“苒苒,你可算来了。”令蕊拉着她进屋。令蕊让门口的守卫把马车上的药材搬进她住的院子。
进了房间,苒苒从胸口掏出一本书递过来,这就是令蕊老祖宗留下来的那本制药大全,是孤本。
苒苒抚摸着令蕊头上的牡丹花步摇,说:“还没恭贺二姐新婚大喜,二姐这样打扮真像王妃。我从来没想过二姐会嫁给睿王爷。”
“这事说来话长,我要的药材找全了吗?”
“放心,都齐全了。”
春日渐暖,滴水成冰的日子已经过去,可以制药了。
都护府地牢分左右两道,左道关押审讯重要犯人,右道阴暗干燥,目前还空着,极为隐蔽。令蕊命侍卫把右道打扫干净,让青山把药材搬去右道最大的房间。
自陆宛如入府后,李潇然一连几天都住在都护府,令蕊和苒苒白天在都护府地牢炼药,晚上回兰桂坊居住。
李潇然从都护府书房出来,看见王庆把已经熄灭的炭火灰倒进一个大桶,又将桶提进了牢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很疑惑,王庆要炭灰做什么。
令蕊一连几天看不到人,有事没事就往都护府地牢跑,王庆和青山神神秘秘的,动不动就不见人影。李潇然决定跟着去看个究竟。
他跟着王庆去了都护府地牢的左道,刚进入甬道就听到“啊…我招…我招……”
原来只是审问细作,没什么稀奇的,他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令蕊的声音,“我就说了我的笑笑粉有用吧,比你们的鞭子管用……”
她一个女子怎么会在地牢,笑笑粉……
李潇然大步走了过去,杨袭古、李琇璋、王庆、青山和令蕊都在场,而且个个都遮着面纱。地上趴着一个穿囚犯衣服的人,身体抽搐,连连求饶。
“你们在做什么?”手下人都在,唯独自己不在场,感觉被欺骗的李潇然眼神有些复杂,他们似乎在瞒着自己做些什么。
众人齐声唤了声王爷,便不再说话。
李潇然左顾右盼,寻找线索。
李琇璋说:“王爷,我们抓了个细作,正在审问,严刑拷打没用,萧小姐用了笑笑粉,犯人就招了,是宫里那位派来监视的。”
李潇然脸一沉,捂着鼻子,令蕊从袖子里拿出一副白色面纱,说:“这是给王爷准备的。”
李潇然瞟了她一眼,接过面纱,又严肃地扫视了杨袭古和李琇璋一眼。地牢阴暗潮湿,不通风,本就血腥味浓重,如今更糟,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直冲脑门,熏得李潇然简直要毒发吐血。
令蕊说:“王爷快系上面纱,这副面纱有三层,用药草处理过的,能隔绝粉末和毒气。”
王庆走过去帮李潇然系好面纱,片刻功夫果然好多了,呼吸也顺畅了,作呕的气味马上就闻不到了。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环境,犯人还能活得下来吗?”
杨袭古回答:“王爷说的是,犯人快被熏死了,还没拷打就招了。刚才这个嘴硬,用了萧小姐的笑笑粉,狂笑不止,马上招供。”
“王庆把炭火灰弄到这里来做什么,安排狱卒把地牢打扫干净,不然以后抓来的犯人